宇文曄忽然帶著沈冰逃匿,沈仲元“啊”了一聲,邁開腿就要去追,蘇逸上前攔住他,道:“沈莊主,不要魯莽。”
沈仲元瞪眼看著蘇逸,道:“什麼魯莽?我女兒被抓走,我能不著急嗎?”
蘇逸道:“可是,那宇文曄輕功異常之高,我們在場任何一個人都追不上他。”
沈仲元心下覺得蘇逸言之有理,但還是厲聲問道:“那依你說,該怎麼辦?”
蘇逸看了看一旁的蕭天遠,道:“依我看,我們還是回去,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沈仲元怒道:“難不成我女兒就不管了?”
蘇逸連忙回答道:“在下不是這個意思,那宇文曄抓走令嬡,也是想有個人質在手裏,隻要他一日達不到目的,便絕對不會傷害令嬡。當下最棘手的事情是這位葛姑娘中了宇文曄的寒掌,還需要想辦法調理才對。”
沈仲元聽罷,看了看因為受了傷而呼吸急促的葛雲婷,心裏麵還是擔心女兒,是以低頭不語。沈天放見狀上前道:“父親,蘇前輩言之有理,怎樣救妹妹還是想一個穩妥的辦法,眼下葛姑娘的傷也是當務之急。”
沈仲元想了片刻,微微點了點頭,道:“也好。”說罷轉頭看了看蕭天遠,接著道:“蕭師侄已經找到,我還要問問你昨天和我女兒去了哪裏呢。”
蕭天遠心裏一動,心道昨天的事情總歸瞞不過去,於是抱拳道:“晚輩正準備把事情說出來。”
沈仲元“哼”了一聲,道:“那好,等把人全部聚齊了,你再慢慢講吧。”
蕭天遠沒有說話,隻是跟在眾人的後麵,回到了神機門一處廳堂,蘇逸讓門下弟子出去尋找分在在各處的江湖俠客,剛出去不久,李成妍就從外麵進來了,看到蕭天遠,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又四周看了看,正在找沈冰的時候,忽然看到葛雲婷麵色蒼白,坐在南宮萍的旁邊。李成妍心裏一驚,正要說什麼,段子通帶著幾個門人也進來了,一眼看到葛雲婷的樣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上前問道:“雲婷,你這是怎麼回事?”
葛雲婷見師姐和師伯都來了,心裏覺得安定了一些,道:“剛才,遇到了宇文曄,中了他的寒掌。”
段子通和李成妍都是身子一抖,段子通急忙過去,按住葛玉婷的手腕,停了片刻,忽然一拍腦門,道:“真是‘凜冽掌’,這下麻煩了,還是第七層的功力。”
蕭天遠和李成妍一起大驚道:“什麼?”
段子通眉頭緊皺,強行定了定心神,道:“萬幸的是宇文曄有傷在身,沒有使出十足十的力道,我們萬蝶穀的內功暫時能抵禦凜冽掌的侵襲,但是,時間久了,後果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蕭天遠雖然早看出宇文曄打葛雲婷使用的是“凜冽掌”,但沒有想到宇文曄居然如此狠毒,對一個江湖後輩還能使出第七層的至高掌力。聽段子通說時間久了後果會很嚴重,不由得又想起最初見到那昆侖酒神的時候,昆侖酒神對於“凜冽掌”的說法,知道一般“凜冽掌”的掌力,自己的大師伯覺暉道人的“純陽內力”可以治好,但是,到了第七層,天下就隻有一個人能救,可惜的是,當初自己對那昆侖酒神十分反感,並沒有從他那裏得知這個人是誰,心念及此,不由得懊喪至極。
李成妍見蕭天遠懊喪的臉色,道:“蕭師弟,你臉色不對啊。”
見李成妍和自己搭話,蕭天遠臉上感到微微發燙,但是看到李成妍表情如常,自己也平靜了下來,道:“是這樣的,當初我也中過飛雪門的這種寒掌,後來是我大師伯給我治好的,隻要我們能夠離開這裏,我帶葛師妹去求我大師伯。”
段子通搖了搖頭,道:“你當初中的掌,肯定沒有這麼厲害。這‘凜冽掌’我清楚的很,是天下最為陰寒的掌力,終南派雖然修煉到家純陽真氣,但未必能夠治好。”
這時,玄火教的一幹人等也到了,駱玉珊居然也在裏麵,李成妍見狀狠狠地瞪了駱玉珊一眼,但駱玉珊並沒有任何表示,隻是默默地跟在顏少陵的旁邊,顏少陵顯然也聽到了段子通剛才說的話,正要說什麼,卻被李孤雁伸手攔住,李孤雁上前一抱拳,道:“我們探查了所有的出口,都有宇文述那老兒的鐵甲軍守護著。”
蘇逸也抱拳道:“有勞幾位壇主,請坐。”
玄火教眾人到了一邊坐下,駱玉珊要跟著去,李成妍厲聲道:“駱師妹,回來照顧雲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