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茫茫的沙漠,漫漫無際的黃沙,連綿看不到頭,塞外的寒風,無情地吹著鬆散的地麵,黃沙便翻滾著被吹向半空中,隨著震耳欲聾的響聲,上下翻滾,如同張牙舞爪的鬼魅一般,露出猙獰的麵容。
這片荒漠,位於大隋國和突厥國交界處,大隋建朝以來,和突厥發生過幾次戰爭,都是在這邊境的荒漠,鐵蹄的踐踏,讓這片本來就很荒涼的地方,變得寸草不生,由於戰爭,這裏也是人跡罕至,成了大隋和突厥中間的一塊緩衝地段,更是因為如此,在這樣的一片沙漠中,更加顯出了一種毛骨悚然的肅殺,荒涼的沙漠,站在那裏,真正讓人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淒涼之感。
天上的紅日,也漸漸地開始西斜,搖搖欲墜的感覺,更是增添了這無比的荒涼……
忽然,一陣喊殺聲傳了過來,由遠及近,慢慢地放大,似乎這些喊殺聲的出現,要給這荒無人煙的沙漠增加些什麼。
還看不起到底是什麼人在喊,已經有一輛馬車馳了過來,雖然沙漠裏的路很不好走,但馬車依舊很快,一路顛簸而來。馬車前頭駕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神情異常緊張,旁邊坐著的,是一位年紀稍稍小了一點的女子,從兩人焦急的表情來看,後麵應該有好多追兵,而那些喊殺聲,就是追殺他們的追兵發出的。
果然,沒過多久,就有一群突厥兵跑了過來,突厥人常年生活在塞外,早已經習慣了在沙漠的生活,是以即便是在沙漠中,仍然能有著很快的行軍速度,所以,追上前麵這輛馬車,並不是一件難事。
那駕車的男子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些,雖然顯得神情疲憊,但還是抖擻精神,對那女子說道:“董掌門,看來,又要一場惡戰了。”
那董掌門道:“好在從昨天一直到現在,我們已經突出了突厥兵的包圍。這裏已經靠近大隋的地界,隻要殺盡這些胡兵,我們應該就能救出蕭大人了。”
那男子忽然一臉的悲傷,道:“可憐我們兩門派的弟子們……”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猛地一拽馬韁,停住馬車,在跳下馬車的瞬間,抽出腰間的長劍,挽了個劍花,身子騰空飛起,猶如一隻蒼鷹一般,隻見劍光閃出,那領頭的突厥兵還沒來得及停住馬,便沒有性命。
有道是“擒賊先擒王”,那領頭的突厥兵一死,剩下的突厥兵便群龍無首一般,自亂了陣腳。那董掌門大喊道:“南宮掌門,好身手。”言罷也跳下馬車,手持兩把柳葉刀,也加入了廝殺。
兩人既然互稱“掌門”,自然是一派的宗主,武功雖然不至爐火純青之化境,但也絕非一般庸手所能企及,這群為數不多突厥兵,又怎在話下?在兩人精妙的招數下,猶如熱湯潑雪一般,頃刻間死得幹幹淨淨。
看著死了一地的突厥兵,那董掌門鬆了一口氣,道:“終於可以安全地救出蕭大人了。”
那南宮掌門稍稍吐了口氣,忽然眉頭緊鎖,道:“昨天突厥兵為了阻止我們救出蕭大人,派了那麼多人圍追,到了現在,怎麼就這麼一點了?”
那董掌門道:“不會有什麼的,這裏靠近我大隋,突厥萬不敢到這裏來,是以如此。”
那南宮掌門搖了搖頭,道:“最近我朝已經不再把守這片荒漠,而是重兵把守嘉峪關,突厥人又豈能不知?”言語間眉頭緊鎖。
那董掌門似乎也覺得不對,道:“難不成,在前麵還有埋伏?”
那南宮掌門把劍送回劍鞘,道:“管他前麵有無埋伏,總之既然已經到了這裏,離中原近一步,就多一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