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王鍾所問,老漢的臉上露出了十分悲傷的顏色,良久,方才緩緩說道:“貴客是外地人,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故也是正常,隻不過,這也是一些複雜之事,貴客知道了實是無益於自己,貴客還是安心休息,毋需再問這些事情了。”
老漢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是有一股害怕憤恨的情緒融入其中。
“老丈,可是有什麼苦難,我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本事,但是一些小小的困難還是能夠輕易解決的。”王鍾看出了這其中的端疑,立刻就是出聲詢問。
“一路打聽,此處似乎是離天威幫越來越近了,難不成,這事跟天威幫有什麼關係?”王鍾心中暗暗想到。
老漢閉口不答,隻是擺手,良久,才道:“貴客留宿我這裏,老漢自然是十分歡迎,今夜貴客便住在東屋,那以前是我兒子和兒媳婦住的屋子,多有簡陋,還望貴客不要嫌棄,對了,今天是二月十四,明天便是這個月的十五,貴客明天一早起來,還得早早離去才是,不是老漢催促貴客,實在是有難言之隱,若是晚了些,老漢怕貴客遭了大難,此乃實在之言,貴客莫怪!”
老漢給王鍾安排好了住處,是這正堂左邊的另外一間草屋,其後,更是千叮嚀萬囑咐,無論如何都是要求明天一早離去,至於原因,老漢怎麼說都是閉口不談,隻言有大難,其他的都不多說,但是老漢麵色之上卻是十分疾苦,似乎對於明天是非常的驚恐。
王鍾見問不出來原因,也不便多問,隻得安排了行囊,一個人住在了老漢收拾過的東屋裏,不過這也正好,反正今天晚上就是為了能夠找一處進行藥浴,一個人住一間房子,反倒是顯得安靜,不會驚擾他人。
“老丈,小子打擾了,隻不過連日奔波,小子渾身癢的難耐,不知老丈家裏可有浴桶,小子像洗一洗身上的灰泥!”王鍾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問老漢借浴桶,與此同時,王鍾更是從懷中摸出了一些散碎銀兩,足有七八兩重,一股腦的就是塞入了老漢的手中。
“貴客這是作甚?要用浴桶,取來用便是,老漢給貴客燒些熱水,也費不了許多工夫,這錢財之物,老漢不能要!”老漢一把又是要把錢塞給王鍾,可是王鍾死活不要,晚上打攪一宿已是叨擾,何況還借用老漢家的浴桶,讓老漢燒些熱水,這要不給些錢,王鍾心裏怎麼過得去。
“老丈莫要推辭了,小子在此叨擾已然心中不安,老丈若是不收下,小子心裏可不好受啊!”王鍾又是說道,幾番推讓。
“況且,幾個小錢,就當我這個叔叔輩的給這孩子的見麵禮,老丈不要再推辭了!”王鍾指了指老漢身後的那個毛頭小子,老漢見說不過王鍾,這才是收下了。
不多時,老漢領著王鍾到了西屋,指了指那放在一旁頗為嶄新的大木桶,對王鍾說道:“這浴桶是上個月村頭的老張做的,本來是拿到市集上售賣,結果有兩個浴桶做的有瑕疵,沒能賣出去,前些天便送了一個給我,老漢放在這裏,還沒有用過,今天貴客就用它吧,老漢這就給貴客去燒一些熱水去!”
說完,老漢興衝衝的走了,七八兩銀子雖然對於王鍾不算什麼,但是對於老漢而言,實在是一筆大錢,夠他和孫兒一個月的吃喝了。
……
深夜,夜色涼如水,西屋這間茅草屋之中,到處封閉的也嚴實,王鍾兌好了熱水,關上房門,點上一盞油燈,這才是輕聲說道:“丹老,您可以出來了!”
話語剛落,處於透明體狀態的丹老便是如鬼魅一般突然飄了出來,立在了王鍾的麵前。
安靜的房間之中,丹老左手拿起紫葉草,眼睛微微眯起,片刻之後,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左掌之上,有些黑色的火焰,忽然猛的騰了出來…
火焰剛剛出現,房間之中,溫度便是上升了許多。
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團黑色火焰,王鍾心頭有些震撼,看到這溫度高的可怕的火焰,王鍾知道,自己這個師父,絕對是不簡單。
臉色淡然,丹老手中的黑色火焰略微撲騰,將那株紫葉草吞噬其中……
火焰在翻騰,紫葉草幾乎是在瞬間,便是被燒成了一小團綠色的液體……
右手再次抓起一株紫葉草,直接丟進黑色火焰之中…
將三株紫葉草全部丟進之後,那團綠色液體,明顯變得大了許多。
綠色液體,在火焰之中不斷蠕動,熾熱的溫度,一刻不停的煆燒著其中的雜質……
隨著火焰的煆燒,綠色液體越來越來小,片刻後,竟然便隻剩下了拇指大小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