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猙獰的土匪頭子不懷好意的走向任幽,指著她對泰森笑道:“她是你的主子?一介女流之輩有什麼能耐能當你的主子,你跟了我,從此跟我享盡天下榮華富貴,如何?”
“哼!”任幽嘴角扯起慣有的笑,隻是這笑裏蘊含了台豐富的不屑,刺傷了在場每一個土匪的自尊。
“啪!”任幽一邊的臉應聲腫了起來。“怎麼,現在自身難保了還擺出一副畜生樣子給誰看?沒了這隻狗你什麼也不是。”
對怒吼的泰森投過去一個安心的笑,懶懶睨瞄了眼前長的很傷肺的人:“你一定是天上投胎到民間的。”
“少跟老子說好話,老子不是那種戴高帽子就能心軟的主兒,即使你說老子是神仙下凡也沒用。”
“嘖嘖……老大,你還真看得起你自己,神仙下凡?你是被從天上扔下來臉先著地的那個!呸……哈哈哈哈……”
混著嘴裏的血水,任幽吐了那位仁兄一臉。
“媽的,這表子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就看看,親眼看著自己的主人死了它還不會另覓新主。”
任幽終於後悔撩起這個瘋子的火氣了,他分明是一個沒腦子的榆木疙瘩。驚恐尖叫:“我靠!你個瘋子!”
在現代的時候,任幽就喜歡站在高樓樓頂看下麵忙忙碌碌過來過往的人們,相對於他們的動自己的靜就顯得好散漫,她喜歡這樣的生活。任幽一直想,從高處墜下的感覺肯定很奇妙,風兒都托不起,心靜靜的等著永久休眠的那一刻。
現在任幽才發現自己做不到想象中的那樣靜心,在麵對死亡的時候依然會驚恐。隻能閉緊雙眼等待死神來帶走她……
苗疆最最不虞匱乏的就是美景了,天然沒有收到人工開墾的美景比比皆是,陽光透過山澗殘留下的影子穿不透下麵的樹叢,隻留下星星點點銅錢大小的光斑,不遠處一人一馬停靠在湖邊,那清秀的男童刷著馬背,不時看向不遠處的墨衫男子。
“追雷,你說哥哥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以前哥哥雖然不愛說話但是還是很疼俊兒的,可是現在哥哥連俊兒也不理了呢,宮長老說是有個姐姐拿走了哥哥的心,心被拿走了還能活著嗎?”
坐在湖邊的墨衫男子神情落寞,眼睛飄渺的看著水麵,那個魂牽夢繞的俏臉又出現在自己麵前,她走了大半年了,聽說她眼睛好了,這樣是不是表示她開心了,心結打開了?聽說她叫白飛進宮了,是有喜事要傳達了嗎?
“咦……追雷,你看前麵是不是有人?”男童指了指前麵水麵。被叫的馬兒看了一眼,抬起頭嘶鳴一聲,警惕的看著突兀出現的“屍體”,待屍體順著水流飄近了一些,喚名“追雷”的馬兒才興奮的嘶吼起來,甩開四蹄奔向主人身邊,不顧那可憐的男童被四濺的水花濕透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