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羽問道:“哥哥去哪?我願意留下,侍奉左右。”
湦遞給夏娜一塊玉佩,上麵刻著太子宮湦,“見到玉佩,蘭亭將軍便知你們的來曆,夏娜好好照顧眾妹妹們,不要再有犧牲,過一段時間我就去找你們;美羽、鬼月聽話,跟著夏娜姐姐同去,我會找你們的。”
妹妹們不舍的離去,湦招手作別。轉身走去安慰妻子小雪。小雪一臉淚痕,“你的事也太難以想象了,與多少女人有不能理解的關係。”湦一臉沉默,更不知該怎樣解釋。隻是一直凝望著窗外的風景。“不解釋嗎?”小雪接著問道。“哦,是的,我和她們是有關係,而且非同尋常,那時我13歲,一個糊塗少年——”小雪打斷了湦的話,“13歲就可以原諒了嗎?13歲就可以胡作非為嗎?”“也沒那麼嚴重,什麼是胡作非為?”湦有點不高興,但深知是自己的錯。“關係到了什麼地步?”小雪接著問道。“其中一些妹妹在一起睡過覺,還有的——”小雪急躁的問,“還有的怎樣?”湦深歎了一口氣,“還有的行了洞房之禮。”“就是那三個妹妹嗎?”湦自慚形穢。“有十幾個,三個妹妹在內。”“那我問你什麼是胡作非為?這還不算嗎?”小雪已到了失落的邊緣。以一種憤怒的眼神看著湦的臉。而湦連抬頭看小雪的勇氣也沒有了。“你原來就是一個無恥好色的小人!”小雪雖憤怒,但聲音依然輕柔。
而此時窗外正悄然發生了變化,一種凶險的幻術在四周蔓延。在小雪眼裏窗外已經是汪洋大海,小屋成了一個孤島。遠處有幾艘帆船正迎風駛來,海浪也開始打破平靜,漸漸形成巨浪衝刷著天空的白雲,一群海鷗箭一般在海浪之間穿行,一種邪惡的力量步步逼近。
湦恢複敏銳的直覺時,深知現在逃脫為時已晚,當下隻有拚死一戰。而幾艘帆船已近在咫尺,海鷗已盤旋在小屋上方。小雪則感覺身在孤島,麵對茫茫海水,巨浪不斷衝刷著孤島的邊緣。湦牽著小雪的手,“不要相信眼前的景象,跟著我走,不要恐懼。”湦背起月鳴劍,牽著小雪的手從門口走出,十幾隻海鷗隨即俯衝下來,衝著湦發起了攻擊。湦拋出了飛鏢,十幾朵玫瑰花擊中了憤怒的海鷗,落下破碎的像黑色花瓣一樣的碎片。湦就走在平時的山路上,而小雪感受到自己和湦正在起伏不平的海麵上行走,一層一層的巨浪傳送過來,湦拔出寶劍一一劈開,海浪被分在了兩邊。帆船上飛起了一片利箭,黑壓壓一片,像黑色的暴雨,在到達最高點時,就拚命地射向了湦和小雪。湦背起小雪輕微向後一跳,用寶劍砍出一道一道白色的劍痕,砍斷的利箭紛紛落入水中消失了。不幸未躲開的其中一支射中了小雪的胳膊,雖沒有流血,但使得小雪疼痛不已。湦的心中如同火燒,憤怒的力量在心中爆發出來,身上濺出一道一道激勵的光芒,雙眼變得血紅血紅。衝出兩三步,便騰空飛了過去,月鳴劍砍出的道道劍痕,一一擊中來犯的帆船。最後在巨大的毀壞聲中,巨浪鋪天蓋地,帆船破裂的木板散落在海浪上。隻是頃刻就不見了一切。在山腳下湦放下小雪,跪在潮濕的草地上。一朵黃色的野花在微風中搖曳著,帶著新鮮的葉子,散發出幽香。血沿著湦的嘴唇流下來,滴在小黃花的花朵上,順著花枝流下去。
“小雪你還好吧?”你放心你隻是心慌,不要想那幻想,忘記這傷痛。
小雪睜開眼,看見麵前的湦,血紅的眼睛,流下的鮮血染得衣服更加鮮紅。傷感的關懷到,“湦這麼樣了,是不是很痛?”
湦嘴唇邊露出笑意,“謝謝你,小雪,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了,來,親一下。”說著痛的雙手抱住了胸口。
小雪著急的哭了出來,“行了,湦趕快休息一下,不要再胡說了。”
“我還好,快扶我起來,我們現在就要去盼月亭。”
“你的傷不要緊嗎?”小雪擔心的問道。
“湦笑道,我是誰呀,我那一次和你那個,讓你失望過。”接著曖昧地笑了一下。
都算命時候了,還這副德行,好了,扶你走就是。
一陣陣微風吹拂著,花草們左搖右擺,小雪扶著湦一路西行。也許身後的小屋永遠也回不來,一年多的安靜平凡的快樂已經被打破了,湦滿口的賴皮話語還能保留小雪的一點歡樂,但湦的心中充滿了對過去的悔恨,對於現在的無奈,最重要的對於小雪的歉意。盼月亭一片溫和寧靜。百花盛開,亭前的一片池塘明亮如鏡,池邊的青草把自己的身影倒影在池水上。偶然的,會有大群的蝴蝶停留下來,在池邊的百花之間嬉戲。亭旁的一株百合花搖身一變,一位苗條的女子,不高不矮的個子,潔白的皮膚,細長的腿,圓鼓鼓的胸部,一絲不掛的走向盼月亭,臉蛋絕世美麗,卻不含任何的情感,比如好奇,緊張,憤怒等等最基本的情緒。但不失那一種什麼都沒有的純外表的美。總好過那些玩弄情感,不真誠的妖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