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些小兵都走得差不多了後,韓信使勁踩了踩還在腳下的西門世家那個人。然後說道:“都看見你帶來的人了吧,根本不堪一擊。”
被韓曦踩在腳下的男子此時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和狂妄,他哀聲求饒道:“大爺,你是大爺。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要是放了我,我給你錢,多少都可以,隻要你出個叫。”
韓曦笑了笑,然後道:“我真的可以開個價?”
那人連連點頭,神色極其虔誠。
“一條胳膊。”
“啊!”
“沒有條件。”韓曦笑著說完,直接抓住了那人的胳膊。韓曦並沒有做其他的動作出來,隻是將那人額胳膊換了一個方向,然後就聽見殺豬般的聲音響起。韓曦在殺豬般的聲音響過之後,也離開了駐地大門口。
在這件事情後,出乎蕭離他們的意料,西門世家並沒有馬上找蕭離他們算賬。加上之前踩爆西門衙內的襠部,蕭離已經廢了西門世家兩個人的身體了。對於這樣的奇恥大辱,蕭離知道西門世家肯定不會輕饒的,一定會找蕭離麻煩,甚至設下陷阱讓蕭離落下去。西門世家一家在天啟城根深蒂固,勢力強大,政治上蕭離對於他們來說還顯得愣了一些。西門家所顧忌的有兩點,一個是皇帝的態度,畢竟皇帝在其位是所有人要尊敬的。而另外西門世家顧忌的則是天啟城其他勢力坐收漁翁之利,因為天啟城現在可以說暗流湧動,每一處都能讓一個家族瞬間灰飛煙滅。
蕭離懷著一絲忐忑,度過了好幾天卻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就在蕭離以為對方攝於武力的威脅而放棄時,西門世家終於行動了。在半月一次的大早朝時,西門皓平當場發飆,直接將矛頭指向了蕭離。當時蕭離深陷圍困,不過最後還是在皇帝的強行散會下,蕭離並沒有被羈押,但是已經惹得了眾人的憤怒。雖然皇帝知道這些人是借題發揮,最終指向的目標是皇帝本人,可是皇帝卻奈何不了他們。
就在蕭離陷入危機的時候,五營的統製楚蕭回來了。而楚蕭一回來便和皇帝聯手上演了一把翻盤的好戲,他們緊抓西門世家的衙內當街調戲婦女的這個弱點,將之前不利的形勢翻轉了過來。而最後由於皇帝和其他勢力的某些人達成的利益共同,所以最後這件事情竟然是西門世家受到了衝擊。盡管他們的雙雄西門皓平和西門元堂沒有受到很大的傷害,但是西門世家的外圍幾個人已經成了這次事件的犧牲者了,一下子西門世家在天啟城的勢力大減,讓其餘的所有人都大鬆一口氣。
西門世家雖然在這次吃了虧,稍微沉靜下去一下,但是並不代表西門世家沒有反過來咬人的能力,而且西門世家的暫時隱忍,讓天啟城再次沒有了目標。失去方向的天啟城,又有許多人跳了出來。
天啟城就是一個舞台,你方唱罷我登場。幾乎所有的人都想占有這個舞台,可是自從天啟城成為華族的都城後,從來還沒有哪一個家族或者個人能夠一直占有天啟城。天啟城像是有魔咒一般,詛咒著所有想要長期占有她的人。
就在天啟城暗流湧動的時候,整個九州大陸也再也平靜不下去了。首先傳來消息的是北部的瀚州。六王子殿下在回到瀚州後,相安了一段時間,便和他的兄弟開始了明目張膽的爭奪汗位的鬥爭。蠻族的大漢已經垂垂老矣,甚至對美酒和美女都不再產生興趣。就在這樣的環境下,六王子殿下和世子已經兵戎相見。六王子殿下在中州走了一圈,當初的新兵雖然人數減到了一萬一千左右,可是經過磨練這一萬一千蠻族士兵的戰鬥力遠遠強於之前兩萬人的戰鬥力。不過要與世子的支持者李將軍率領的虎豹騎抗衡,還是處於劣勢。可是六王子殿下在神秘的華服老師的指揮下,常常以出人意料的方式和突襲搬回實力上的差距,一時間瀚州的爭奪白熱化,膠著化。
在瀚州的爭奪還沒有眉目的時候,中州,宛洲,瀾州,越州都出現了諸侯的動蕩和流民的反抗。特別是位於中州和宛洲交界處的上唐,下唐和楚衛三個諸侯國簡直是在楚唐平原上,上演了三國爭霸。而雷眼山脈的另一端,贏無翳的後人也再次準備重振雄獅贏無翳的威風,也在雷眼山一段望著中心戰場蠢蠢欲動。而天啟城的門戶殤陽關,已經是風雨飄渺了。
宛洲的商人從來都是重利輕情,在巨大的利益驅動下,他們不僅在天啟和其他諸侯國之間尋找代言人和扶植傀儡,而且就連他們的大本營宛洲十城之間都爆發了戰鬥。雖然宛洲基本上都是城主,而武裝力量就是城主的私兵,戰鬥力雖不及諸侯國的精銳,但是他們之間在宛洲內部的鬥爭也是激烈程度不遜於那些戰鬥的。
瀾州雖然動蕩不算很大,但是在瀾州的幾個諸侯國也暗自擴張地盤,訓練士兵,大有一同瀾州入駐中州之勢。到目前為止隻有越州東北部因為河洛居多而沒有動蕩出現。可是由於他們的安定讓許多地方的流民都往那裏而去,造成了那裏巨大的負擔。
亂世不是結束,而僅僅是個開始。一切的緣由都是利益趨勢,而人性在這一個時刻劣行暴露無遺。蕭離現在還隻是亂世當中的一個小棋子,多於他自己的命運或許不由他來掌控。因為改變這個世界的運勢的可能性很多,就連老天都來幫你安排,或是提前準備。不過蕭離並不完全認命,他始終堅信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亂世,蕭離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