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突然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看著徐菲,他的眼睛裏滿是暴戾和憤恨,血灌瞳仁,如同一隻受了傷的凶惡野獸:“賤人,你給我住嘴……媽的,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跟我在這兒玩正義,哼……”他一招手,語氣淩厲地對兩個幫凶道:“上,弄死她!”
“彪哥……”其中一個幫凶弱弱的說道:“直接弄死啊?這小妞挺水靈的,直接弄死是不是可惜了?”
啪!
袁彪一巴掌抽在那個幫凶的臉上,罵道:“弄死了以後你隨便玩,現在別他媽廢話,趕緊的,幹活,一會兒該有人過來了!”
“好吧……”那個可憐的幫凶一手捂著腮幫子,一手晃著手裏的刀,對徐菲說道:“小妞,可別怪哥哥不心疼你啊,我老大不讓……”
說著,他突然猛地向前一衝,手裏的尖刀對著徐菲胸口就紮了過去。
徐菲向後一躲,刀尖走空,她側身抬腿一個高踢,不偏不斜正踢在那小子的手腕子上,嗖的一聲,那小子手裏的匕首刀握不住了,直接飛了出去,當啷啷一聲落在地上。
徐菲深深地呼吸,扔掉手裏的手提袋,一手在前,一手在後,雙腿微微分成一個八字,擺出一個防禦的架勢。
雖然沒有當過兵,可當年在警校上學的時候,她也是學過幾套軍體拳的,而且還跟她爺爺,那位被無數人敬仰的老祖宗學過一套詠春和一套女子防身術,盡管沒有練到那種爐火純青的地步,在高手麵前根本算不得什麼,卻也不是這種隻知道好勇鬥狠血濺三步的小流氓所能比擬的。
“彪哥,這娘們紮手!”手腕被踢的流氓委屈地嚷道。
“廢話,當然紮手了,要不我叫你們來幹什麼?”袁彪狠狠地罵道。
這時,就見另一個拿著刀的男人輕輕眯起了眼睛,很穩很穩地,朝著徐菲走了過去。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娘很女氣的男人,留著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一半的臉,跟之前那小子一樣,他手裏也拿著一把尖刀,卻是很奇怪地反握著。這男人一邊走,一邊把刀子在嘴裏輕輕舔了舔,然後猛地加速,一下子朝著徐菲衝了過來。
單單從這種速度和爆發力來看,他的實力就要遠遠超過之前的那個小子。
徐菲心裏也是一驚,連忙退後躲避,而這個人妖男則是繼續帶著一臉陰森的笑容,一刀一刀又一刀,不斷攻擊。
他的動作很快,徐菲一下沒躲利索,匕首刀的刀刃從她的右手臂上劃了過去,割開了一道口子,不深,卻足夠讓鮮血淌了出來,徐菲吃痛,左手下意識地捂住傷口,然後向後猛退了幾步。
人妖男嘿嘿一笑,舉起手中的匕首刀,伸出舌頭很張狂地舔了舔刀刃上的血跡,然後很享受地眯起眼睛:“美女的血,好甜啊!”
“變態!”徐菲身上一寒,轉身想跑。
她已經看出來了,這個人妖男是個厲害角色,單單是他,自己就已經不是對手,如果袁彪他們三個人一起上來的話,自己肯定會吃虧。
“別讓她跑了!”袁彪大喝一聲,跟帶著剛剛被徐菲一腳踢中手腕子的那個小子一起追了上來,三個人三把刀,緊緊跟在徐菲身後不放。
這該死的地方,這麼偏,怎麼連個人都沒有啊!
徐菲一邊跑,一邊把腳下那雙高跟鞋甩飛出去,這玩意兒看著雖然漂亮,卻不能用來跑步,穿著它還不如光腳呢!
可就在這個時候,就在他們頭頂的院牆上,忽然傳來了一個很戲謔的聲音:“喂,哥們,你們三個老爺們合夥欺負一個女人,也不嫌丟人?”說著,這人一揚手,三塊小石頭從天而降一般地飛了下來,不偏不斜正砸在三個人的手腕子上。
當啷啷,三個人突遭重擊,三把刀都掉落在地上,尤其是那個剛剛被徐菲踢過手腕子的小子,同一位置連續挨了兩下,他哼哼唧唧的,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斷了。
那人忽地一下,從牆上跳了下來,他身上穿著一件十分騷包的淺灰色長袍,正攔在徐菲和袁彪他們三個人的中間。
徐菲現在連回頭的心思都沒有,還在繼續往前跑,而這個穿長袍的家夥則是一手撩著長袍的大襟,另一隻手拉了個很裝逼的雲手姿勢:“別追了,三個大老爺們對女人動刀子,你們也不嫌丟人?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