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兒,我昨晚跟你說了嗎?今天要帶你去見我父親,還有花朝國的使臣。”
“嗬嗬,你有可能說夢話的時候說了,可惜我睡得正香,沒聽到。”沈妍眼角眉梢浮現嘻然笑意,對於非正式的場合去見花朝國的使臣,她很向往。
花朝國是穿越前輩建立的皇朝,把她前世的先進思想和文化揉進了封建的社會形態中。沈妍對這位穿越前輩的生平很感興趣,很想追憶他的足跡和進程。不能象他一樣轟轟烈烈,做出一番事業,至少能讓自己不白重活一世。
蕭水葳揉了揉鼻子,麵露不憤,“是我父親想見你,昨晚就打算把這事想告訴你,讓你提前準備,都讓那個醉鬼打擾了,等我再見到他,看我怎麼收拾他。”
“收拾他的機會多的是,你要懂得把握。”
“我不會放過他,對了,我還沒問你願不願意見花朝國的使臣呢。”
“我為什麼不願意?濟真堂同花朝國的蕭家和水家都有生意往來,他們到了京城,我該做東道才是。隻是他們因國事而來,我苦於沒有機會。”沈妍微微一笑,又說:“我換身衣服,備幾份厚禮就行,還有什麼事項需要格外準備,你告訴我。另外還要把花朝國的禁忌和幾位使臣的習慣告訴我,別讓我出醜就行。”
“禁忌和習慣我到車上再告訴你,禮物也不用格外準備,有一份心意就行。”
沈妍點點頭,尋思片刻,吩咐山橙和龍葵去準備禮物,又讓小丫頭擺飯。她和蕭水葳吃完早飯,丫頭也把禮物準備好了,都是一些精致貴重的物品。
兩人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就坐上馬車去了驛館,路上,蕭水葳跟她講了許多花朝國的習俗人情。沈妍聽得很認真,問了許多,對花朝國的興趣欲加濃厚了。
此次出使大秦皇朝,花朝國共來了六名使臣,除了蕭水葳的父親,還有水家和蕭家兩家的家主,另外還有兩個管邦交的官員,一名管海上貿易的官員。最令沈妍稱奇的是管邦交的官員竟然有一位女士,而且還是花朝國外交部的一把手。
昨天是端午節,大秦皇朝端午節休沐兩天,今天還是休沐日。朝廷休沐,花朝國使臣無國事可談,有的留在驛館休息,有的就邀了朋友遊玩賞景。
驛館裏隻有蕭水葳的父親、蕭家家主和管邦交的張姓官員在,另外幾位使臣都外出有事,連那位女外交部長都去赴慧寧公主和徐皇後的約了。
蕭水葳帶沈妍去見她的父親,碰巧蕭家家主和管邦交的張姓官員也在。沈妍就一同見了,又呈上了厚禮,同他們閑話談笑,都是一些很隨意的話題。
之前,沈妍就問了花朝國的習俗和禁忌,舉止言談很注意。她是活了兩世的人,又有濟真堂大掌事和名醫的身份,很容易被人接受,給他們留下很好的印象。
蕭水葳的父親四十歲上下的年紀,為人和氣誠悅,知道蕭水葳和沈妍是閨密好友,而且蕭水葳在大秦京城有賴沈妍關照,他對沈妍又多了幾分感激熱忱。
蕭家家主五十歲左右,表情很嚴肅,也很健談,是爽朗之人。他是蕭水葳父親的堂叔,論輩份是蕭水葳的叔祖父,可蕭水葳在他麵前卻很隨性,無半點拘束。
“妍兒,你別被我叔祖父的冷臉嚇壞,他家裏隻有三個兒子,他繃著臉訓斥他們都習慣了,一般情況下不會笑,也因為他笑起來比不笑還讓人害怕。”
“你這丫頭,竟沒大沒小胡說。”蕭水葳的父親低聲訓斥她。
沈妍搖頭一笑,說:“一個人凶不凶,不是看臉色,而是看眼神。蕭家主表情嚴肅,眼神卻平和真摯,對晚輩頗為愛護,我不會害怕,反而感覺到了真誠。”
“葳兒說話處事一向隨意不拘,卻從不失規矩禮數,這樣最好,你也別訓斥她。”蕭家家主笑了笑,表情仍顯得很僵硬,“沈姑娘說得對,看一個人不能看臉色,而要看眼睛。沈姑娘年紀不大,洞察力極深,又聰慧敏睿,令蕭某佩服不已。”
“妍兒豈止是聰慧,她懂得太多了。”蕭水葳講起沈妍的事跡就滔滔不絕。
“蕭姑娘過獎了,其實我也是憑心而為。”沈妍的語氣神態很恭謹。
蕭家家主點頭說:“沈姑娘是謙遜之人,實為難得,可惜我沒有女兒,我……”
“叔祖父,我有一個主意。”蕭水葳打斷蕭家家主的話,很興奮地說:“你沒有女兒,恰好妍兒沒有爹,不如您收她做義女,您這可是揀了大便宜。”
沈妍嚇了一跳,蕭水葳的父親和蕭家家主也都怔住了,隨即兩人又放聲大笑。
“堂叔,你的打算可是落空了。”蕭水葳的父親語氣裏不無取笑的意思。
“什麼打算?叔祖父,難道您早就在打妍兒的主意?”蕭水葳拍著腦袋想了想,說:“我知道,你想為小叔叔求娶妍兒,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這都能讓你猜到,我還有什麼麵子可言?”蕭家家主故意繃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