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平反駁道:“得了吧,段不悅如果能贏,我腦袋給你當球踢。”
秦度:“我也看好悅姐。”
白昕:“結果這麼明顯,還用打賭嗎?肯定是何蟒贏啊。”
......
場上的兩人很是焦灼,自然聽不進場下的議論。
此時的段不悅鎖住了何蟒的脖子,何蟒扣住段不悅的胳膊,想要將人掀翻。
段不悅四肢都用上,直接掛在了何蟒背上,雙臂緊緊箍住何蟒的脖子,何蟒無論怎麼甩都甩不掉。
突然,何蟒身子後仰,打算將段不悅作為墊背,卻被段不悅識破,段不悅踩著何蟒的肩膀向上一躍,又回身踢到何蟒的胸上,何蟒重重地摔在地上,將訓練場的地麵砸出一個坑。
段不悅沒有給他起身的機會,用膝蓋抵住何蟒的喉嚨,何蟒沒堅持多久,額頭上青筋凸起,麵部憋得通紅。
最終,段不悅贏得了比賽。
諸葛小七歡呼雀躍,指著路不平說道:“把你那顆沒用的腦袋摘下來,給本小姐當球踢。”
路不平撒腿就跑,諸葛小七緊追不舍。
這場比賽的結果,雖然出乎很多人的預料,細想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段不悅來到學校以後,像一個隻知道訓練的機器,每天付出大量的時間在體能上,仿佛要用無盡的汗水來麻痹自己。
林夕安聽老師們提過段不悅的事情。
聽說唐濯心找到段不悅時,她已經將自己關在家裏整整七天,像一個被全世界拋棄的人。
隻因為她出生在血月時,當地有一個說法,伴隨血月出生的孩子,是被詛咒的不祥體,與她關係緊密的人,都將不得好死。
段不悅的父母並非迷信之人,自然不會因此放棄自己的孩子。
可是,隨著時間流逝,段不悅的父母和哥哥相繼離世,在當地人看來,完全是坐實了段不悅的不祥體。
因此,段不悅被親戚排擠,被學生家長聯名趕出學校。
十幾歲的孩子受盡了白眼和冷遇,自然無法再輕易與人交心。
唐濯心將段不悅從泥淖般的人生中解救出來,告訴她血月體的特別之處,賦予她存在的意義。
段不悅對於唐濯心的話半信半疑,可她還是抓住了這次機會,因為她迫切地想要擺脫那個將她的身體和靈魂困住的地方。
段不悅勝利以後,沒有留在場內繼續觀看他人的比賽,而是獨自來到後山。
她站在一塊石頭上,任憑山風吹拂,深深呼出一口氣,頓時覺得身體輕盈了不少,望著雲霧露出一抹含蓄的笑。
“天啊,悅姐姐,你竟然笑了。”隻有諸葛小七的聲音會如此尖銳。
段不悅別過臉:“我沒笑。”
諸葛小七湊上去,挽住段不悅的胳膊,衝她露出甜美的笑:“笑起來真好看,以後要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