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的確是世間真男子,若柳下惠懷中的女子非陌路人,他又怎可隱忍不亂?此時福王擁抱著穩如暖玉的嬌妻其欲火自是不自已的緩緩燃燒,欲停,奈何難難止,此時福王剛剛吃下的驢肉及枸杞都已起了作用,枸杞者可壯陽氣也,驢肉則可使其欲火燃,此時他隻覺得渾身燥熱難耐。盡管如此然而福王卻依然在拚命的克製,天知道他是何等渴望想與懷中女子纏綿一回,然而他的心結依然無可打開,忘不了宛若命懸一線時他們彼此要麵對死別的悲痛欲絕,現在的福王是極為矛盾的,既想盡快有子嗣,可卻害怕宛若懷孕,然為了血統的純正,他不想納妾來生自己的長子,他隻想要自己和宛若的孩子,然而現如今自己卻不敢再去要她。想想這些福王的心就痛苦不已。
宛若似乎感受到了福王的心事,她靜靜的依偎在他的懷中,聽到了他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敏感的宛若自是知曉對方在拚命的隱忍著,此時房間裏一片沉默,隻有那頻減的燈花在無聲無息的凋落著,宛若欲打破這沉寂,“伊川我從你書房找去了幾本與我修撰《列女傳》相幹的書,我知道自己不應該沒有你同意就拿了去,你摸上去才是。”宛若語氣嬌柔道,她知曉福王素來愛書如命,他書架上上的萬卷藏書一般不許任何人隨意翻動,除非是每年春天曬書的時候才允許比較親近的人幫著搬挪,而平日裏書上的灰塵都是由他親自清理的。
福王的手指在宛若的臉上輕輕的劃過,緩緩道;“我這兒你需要的書不多,多咱等文俊回來之後我幫你去太史衙門借閱,那兒的藏書多,你需要的資料興許都在那兒,你來修《列女傳》,那麼文俊就自是要重修《孝經》和前朝史,原本我是打算這《列女傳》也是讓他來負責編修的,你若堅持,我也就不阻攔了。”現在福王一看看開了宛若與文俊之間的關係,他自是知曉他們兩個沒有可能了,不是相信文俊,而是相信自己懷裏這個隻把全心給自己的女人,因而他在提及文俊的時候也能如提及他人名字這般的坦然鎮定了。
宛若思之良久,然鄭重其事道;“我決定要修《列女傳》,這一來我可以打發閑暇時光,二來也讓我能從中受益,三來也可讓我的日子因此而變得充實些許,伊川你有你的事情要忙,我也想為自己找一些事情來做,我曾想接替平兒來管家,可我發現自己真的做不來。”
福王聽罷淡淡一笑,低頭親吻了一下宛若的臉頰,很是關切道;“你高興就好,切忌不要太累了,還有我聽說你單獨召見沙伯略,你拿什麼向他交換汗血寶馬的?”福王對於這個很是好奇,雖然問的不露聲色,可於清理還是讓人感知到其那追根究底。
宛若自是知曉福王會問自己這件事情的,她不想瞞著他,可卻有些話,有心事還是要瞞著的好,故而深沉道;“到時候隻要我們得到汗血寶馬了卻你的心願就好了。”
福王見宛若有意隱瞞自己一些事,故微微有些不悅,“你們到底談了什麼難度不可以讓我知曉嗎?”福王的語氣微微有些生硬,正在宛若欲應對之時突然一陣風把窗戶給吹開了,夜色襲來,隨之屋子裏的燈火迅速熄滅,周遭立刻一片漆黑,宛若趁機掙脫開福王的懷抱,搶步去把窗戶給關上,她踏著黑暗緩緩的折回,“這春風惱人,秋風傷人啊,這燈全都熄了,我去讓丫頭進來重新把燈掌上。”宛若缸想邁步,然一雙大手攔住了她去路,“莫去。”男人的挽留深沉且帶著幾許命令,使得宛若無從抗拒,隨之身子不仿若失去了重心,無力的落入福王那溫暖的懷裏。”若若留下了,”福王緊緊的抱著宛若,雙唇靠近她的耳際,柔情百轉道,隨之卻往他的耳蝸裏吹風,麵對福王的溫柔宛若故作不應,“我不要。”福王自是知曉她在口是心非,越是如此他抱的她越緊,仿佛讓其無法呼吸,麵對宛若的故作不從,福王很是意味深長道;”孔子曰女人近則不遜,遠則怨,宛若我看這話用在你身正合適。”宛若自是聽說過這句話,雖是如此,可她還是不願承認,故意撅嘴表示不滿,“才不是。”福王沒有在說什麼,低頭用他火熱的唇封住了對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