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龍輕聲對身旁兩女道:“你們兩個乖乖的在這兒待著,我下去幫俞三俠一把。”
木婉清道:“你是嫌我和靈兒礙手礙腳的麼?”
慕容龍苦笑道:“天鷹教人多勢眾,我隻分身乏術,萬一傷了兩位好妹子,我可要心疼死了。”
慕容龍話音未落,隻聽鍾靈悄聲叫道:“不好,那個俞三俠好像中了什麼暗器了!”
少女不著痕跡的微微揚手,兩枚細小的鋼針打到了俞岱岩的身上。隻因為慕容龍三人在房頂之上,月光直映之下才能瞧得一絲鋼針的蹤跡。
俞岱岩胸腹間和大腿之上,似乎同時被蚊子叮了一口。但他並未放在心上,朗聲說道:“貴教為了一刀,濫殺無辜,未免下手太過毒辣。”
少女盈盈笑道:“天鷹教下手向來分別輕重,對惡人下手重;對好人下手輕。俞三俠名震江湖,我們也不能害你性命,你將屠龍刀留下,在下便奉上蚊須針的解藥。”
俞岱岩聽到“蚊須針”三字,一震之下,忙伸手到胸腹間適才被蚊子咬過的處所一按,隻覺微微麻癢,登然醒悟,當下低哼一聲,左掌護麵,右掌護胸,縱身向少女擊去。
俞岱岩右掌擊出,盛怒之下,這一掌使了十成力。少女隻覺黑暗中勁風撲麵,玉足一點,往後避了過去。俞岱岩身形未定,又提了口真氣,施展“梯雲縱”輕功,瞬間欺到少女身前。岱岩勁貫雙臂,大喝一聲,雙掌推出。
少女仰頭一避,已是凶險萬分。好在少女身後的左右雙劍搶出,逼住俞岱岩的掌路。俞岱岩功力雖厚,卻不敢以肉掌硬撼劍鋒,心念一動,取出屠龍寶刀雙手持柄,呼的一聲,橫掃過去,但聽得擦的一下輕響,登時將襲來的兩把寶劍斬斷。
眾人麵色一驚,礙於屠龍寶刀的鋒利,竟無人再敢上前。
少女也往後退了兩步,叫道:“俞三俠,你已然中了劇毒,還發什麼威?你是要性命,還是要寶刀?”
俞岱岩隻覺身上中蚊須針之處麻癢難耐,體力漸漸消逝,無可奈何的道:“好!你給我解藥,我給你寶刀。”
這把屠龍刀本是俞岱岩無意中得來,也不怎麼重視,便把寶刀一拋。
少女麵色大喜,俯身拾起,瞧著寶刀,卻不去取解藥。
俞岱岩眉頭微皺,說道:“解藥呢?”
少女伸出纖纖玉指,指著俞岱岩笑道:“嘻嘻!你這人怎地這般傻,不等我給解藥,卻將寶刀給了我?你手中有刀,我終是忌你三分。現在寶刀既落入我的手中,你還想我給你解藥麼?”
俞岱岩怒不可遏,一股怒氣從心底直冒上來,喝道:“武當派和天鷹教無怨無仇,聽言你也是個堂主,頗有身份之人,既取了屠龍刀,怎能說過的話不算話?”
少女笑道:“在下隻是天鷹教中一個無名小卒,武當派要找天鷹教報仇,自有本教教主和眾位堂主接著。再說,俞三俠今晚死得不明不白,貴教張三豐祖師便真有通天徹地之能,也未必能知俞三俠是死於何人之手。”
俞岱岩隻覺似有千萬隻螞蟻同時咬噬,痛癢難當,猛的怒喝道:“我今日便是不活,也當和你拚個同歸於盡!”
“且慢!”一聲洪亮的喊聲從廟外傳來,眾人皆是一愣。隻見一個俊逸的身影從窗口飄進,正是慕容龍。
少女美眸凝望了慕容龍一番,喃喃的念道:“好俊的人才,隻可惜自尋死路了。”
慕容龍落在少女跟前,折扇一張,說道:“殷素素姑娘,貴教當真不怕引得武當張真人的雷霆之怒麼?寶刀既然已入你手,我勸你還是交出解藥,得饒人處且饒人,莫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