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常要出門,更新會不穩定)
“啊……”田伯光若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天徹地,瞪大雙眼,急道:“慕容公子,有話好好說,何必……”
慕容龍劍鋒指著田伯光,冷然道:“你依仗本領,四處欺辱女子。你可知女子名節一失,意味著什麼?她們走到哪裏都被指指點點受人唾罵,鄰裏街坊甚至父母兄弟也要厭她嫌她。便是嫁個殘廢,那殘廢也要瞧她不起罵她無恥賤婦。她們無力反抗,本是受欺淩傷害的一方,可又有什麼人去可憐去同情她們?你們這些淫賊隻顧自己一時快活,卻讓別人一世淒苦,失去為人妻的幸福,為人母的尊嚴,你說你該不該被千刀萬剮?!”
“唰”的一聲,慕容龍一劍砍下田伯光的右臂。
田伯光撕心裂肺的慘叫,竟是能忍住疼痛沒暈過去,臉上惶然道:“啊……啊……慕容公子,你……你放過我,你放過我,我老田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哎呦……”
劍尖滴著鮮血,可慕容龍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你也知道今天?你終於體會到無助和痛苦了?當初你欺淩的那些女子,你又何嚐替她們想過?”慕容龍冷笑道,“倘若天下間的惡人,都說‘悔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豈不是便宜了你們這些為非作歹的惡人?像你們這種禽獸不如的淫賊,就該被千刀萬剮!”
“你……你……”田伯光喘著大氣,麵若死灰。
慕容龍繼續說道:“近年來一幫宵小把持江湖風評,就連像你這樣的人渣禽獸,居然也被他們吹噓成什麼‘真性情’‘講義氣’‘好漢子’,還有像令狐衝那種糊塗蟲,不分善惡是非,去和你這等人結交,我呸!人皆有私,大賢盡偽,我寧可世間皆是一些心口不一的‘偽君子’,他們偽一天,便是一天的真君子;偽一輩子,便是一輩子的真君子!你這等壞事做盡的‘真小人’,在這世界上隻是為禍人間!被你欺辱過的可憐女子,可不會像那些無聊的糊塗蟲一樣欣賞你的什麼真性情!”
惜花佩劍寒光一閃,往田伯光胯下削去,田伯光登時昏厥過去。
“似你這等淫賊,殺一千個一萬個我亦無愧於心,今日便替天下女子除了你這一害!”慕容龍大喝一聲,在田伯光頸上補上一劍,田伯光頓時氣絕身亡。慕容龍雙掌揮出,將田伯光的屍身轟出窗外。
縮在一旁的儀琳瞧得心驚肉跳,花容失色,竟閉起了雙目,合掌低聲誦念道:“南無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我佛慈悲……祝田施主你早升極樂……”
慕容龍搖搖頭,拾起掉在地上的緇衣為儀琳披上,說道:“儀琳妹子,這等惡人,正該讓他下十八層地獄!這淫賊輕功極高,剛剛為了一擊殺他,所以冒犯了你,還望見諒。”
儀琳美眸望著慕容龍,雙頰微微紅暈,兩行清淚順著柔美的臉龐直淌而下。這一天她經受了多少驚慌、苦難,險些失身於淫賊,現在終於平安了,救自己的竟然是這樣一個俊逸瀟灑的公子……
慕容龍輕輕的拉過儀琳的小手,柔聲道:“儀琳,沒嚇著你吧?先坐這歇會,我倒杯酒給你壓壓驚。”
儀琳皺了皺眉頭,淚水仍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嘴上遲疑的說道:“謝謝……謝謝慕容大哥救了我……可是……可是白雲庵的規定,出家人不能食葷酒,不能殺生,更不能和男人……”
“一朵鮮花含苞待放,卻被人放在陰暗的地窖中,花落,凋零,再也無人問津,殘忍,痛心。”慕容龍瞧著儀琳那婀娜的身姿,那絕美的臉龐,不禁歎息道。
“慕容大哥,你……你說什麼……”儀琳似乎聽出慕容龍言下之意,臉上更是唰的一聲又紅了,忙道,“慕容大哥……儀琳是出家人……”
慕容龍說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無論是人還是花草蟲魚,都應該珍惜自己,快快樂樂的過完這一生,你說對不對?佛家講究修來世,儀琳妹子,你一心求佛,倒底要求來世能得到什麼呢?如果今世有機會去得到那些幸福,為什麼要舍棄它,卻寄托於不可預見的來世?”
儀琳被慕容龍灼灼的目光看得心頭若小鹿亂撞一般,慌忙扭轉過偷去,不敢在麵對慕容龍。
慕容龍輕歎道:“儀琳妹子,你是個聰明可愛的女孩兒,一想到你要在空空的木魚聲中渡過一聲,慕容大哥心中就好生難過……”
儀琳的小心肝似乎要跳到嗓子眼,心中胡思亂想道:慕容大哥為什麼一心要我還俗,難道他對我……他對我……儀琳一想到這兒頓時覺得羞不可抑,心中更是煩亂,隻想找個地方躲開慕容龍的眼光,不料慕容龍也正瞧著自己,不禁大窘,慌忙閉上了雙眼。
慕容龍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一塊香噴噴烤肉,說道:“你餓了吧?吃點肉吧。”
“我……我不餓……”儀琳心中慌亂,隨口說道。隻是偏生這個時候,儀琳的肚子“咕嘟”一聲,卻是餓的發慌。儀琳登時俏臉通紅,羞澀的低下了頭。
慕容龍笑道:“出家人不是不打誑語麼?怎麼餓了卻騙人說不餓?”
“我……我便是餓了,也不能吃葷……慕容大哥……謝謝你的好意……別逼我啦……”儀琳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