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延慶身體本是殘疾,但在一陽指上的修為已然極為深厚,一陽指勁透著那鐵杖呼嘯而出,隱隱破風而來。
慕容龍稍稍側步站定,氣沉丹田,亦是一指揮出!
兩股氣勁在空中“砰!”的一聲相撞,慕容龍退了一步,那段延慶也是身子一晃。
段延慶躍出圈子,問道:“想不到慕容公子一陽指的修為竟然如此之深,哼,敢問慕容公子與大理保定帝有和關係?”
慕容龍道:“毫無瓜葛!”
“那慕容公子這一陽指又是從何而來?”段延慶又問道。
慕容龍答道:“無可奉告!”
段延慶有些不快的道:“慕容公子,莫要太目中無人!”
鳩摩智微微一笑,說道:“姑蘇慕容家還施水閣,素來藏書無數。想必你們大理段氏的一陽指也早在其中了吧!”
“哼!”段延慶重重的一敲鐵杖。
鳩摩智又道:“慕容公子,小僧與令尊乃是故交,今日小僧見得二公子武藝非凡,心中大為感懷。”
慕容龍笑道:“多謝國師,在下還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慕容公子且慢。”鳩摩智說道,“令尊生前,最想得到的一門神功,便是那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小僧今番前來,一是為了赴聰辯先生的棋會,二麼,則是為了南下大理。”
段延慶卻道:“國師,我大理段家有‘六脈神劍’這一神功?我怎不知。”
鳩摩智道:“那‘六脈神劍’乃是絕世神功,我輩中人無人能練成。所以一直被封存在大理的天龍寺之中。”
“原來如此。此次國師南下,便是要去天龍寺尋那本因方丈的晦氣了?哈哈哈。”段延慶笑道。
鳩摩智雙手合十,說道:“小僧隻是前去切磋武藝。隻是天龍寺的高僧眾多,小僧隻恐寡不敵眾。恰逢剛才見到慕容二公子指勁剛猛,內力渾厚,倘若慕容二公子可以隨小僧一道而去,那麼取這‘六脈神劍’,就又多了一成把握。”
段延慶聽言,大喜道:“好,既然是去大理,那算上我們四大惡人一份!嘿。”
慕容龍心中卻是相當明了,那鳩摩智不過是借著父親的名頭,前去強搶六脈神劍;而那四大惡人,更隻是去大理搞搞亂子,意圖為段延慶複位罷了!
慕容龍一張折扇,說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們四大惡人,自然是一路作惡而去;而鳩摩智國師,沉迷武學,自然是為切磋武藝而去;而我惜花公子,自是遊山玩水,尋花問柳而去。倘若有緣,在大理自會相見。告辭!”言罷,慕容龍不再理會二人,即便離去。
隻聽鳩摩智尷尬的一笑,說道:“也是,惜花公子自然是不願和我這出家人為伍。哈哈,後會有期!”
慕容龍即便下了山,沿著河畔尋了半日,隻是毫無頭緒,沒有半點黃蓉的蹤跡。慕容龍心中不禁有些泄氣,黃蓉想來精靈古怪,如果她有心隱匿行跡,自己又如何能找著她?或許她此刻躲在什麼地方傷心落淚,又或者伴作小叫花四處流浪?
眼見夕陽西下,天色漸暗,慕容龍不得不牽了馬往臨近的陣子而去。慕容龍獨自行在街上,正四下尋著客棧,忽然前麵一個俏麗的背影映入眼簾。窈窕的身姿,婉柔的秀發,淡綠的輕衫,腰間懸著一把佩劍,依稀有幾分黃蓉的模樣。
慕容龍心中大喜,顧不得許多,也不敢叫喊,生怕她聞聲而逃,提起一口便,猛然躍起,在空中一個空翻,便落在她的身後,一把緊緊的將她抱住。
“蓉兒!”慕容龍心中一蕩,聲音有些顫抖的叫道。
“啊……”那女子一聲尖叫,全身上下似乎觸電一般,猛然一抖,手上的佩劍竟拿捏不住,掉下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