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要告訴她。”少天說道,其實他從不渴望月舞能知道他的愛,能為他做點事,他渴望的隻是可以看到她哪怕是個高傲的眼神。
“為什麼,你為她付出這麼多有不讓她知道值得嗎?”葉永康反問,可以看的出他很愛月舞甚至超出了飛寒對她的愛。
少天看著月舞的臉龐,多麼想撫上去,多麼想陪她度過餘生可不能,這不過是他的臆想。他沉沉的說:“我愛她,與她無關。”這一句是他對她的告白可惜她聽不到。
少天說完轉過身去看著窗外盛開的康薇花,死寂的眼眸裏湧出了一滴淚滴。那是康薇花的副作用,一定是的。
本來葉永康還有話要說,可見到這般落寞的少天他決定不說了,說了隻會更傷害他。
沉睡的月舞醒了過來,臉色還是蒼白,黑洞般的眼眸。她定了定神知道又有一個人為她放棄了三十年,可她不知道是誰。“誰又救了我,飛寒還是淩羽?”她不知道是他永遠不會知道。
“這是個秘密。”葉永康替他保守了最大的秘密,這個隱藏在少天冰冷外殼下的秘密。
“又一次經曆了生死輪回。”月舞想著,這一次她平淡了許多不知是經曆多了還是不知道救她的人。
“月舞。”葉永康咬緊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所謂的《輪回濟世經》就是用生者的壽命補到死者的身上,這樣違反常理的事對死者也是極大的反噬。因為你兩次被救……”
“所以呢?”月舞問道,直覺告訴她這件事可能會影響她的一生。
“所以,你隻有三個月的壽命,而且再也不能被救。當你心房再次刺痛的時候便是……”葉永康一口氣說完,等待她的回應。
月舞顯得冷靜十足,都已成定局再激動又有什麼用?她淡淡的說:“這件事沒有人知道了吧?”
“隻我一個人知道。”
“那就不要說出去。”月舞有恢複了之前的淡漠,高傲。
二個月之後,櫻花再度飛滿了整個春天。
傲劍山莊,今天不同往日。傲家四子的傲雨要成親了,不過這一回不同上一次,這一次她是和所愛之人成親。醒目的紅色讓整個山莊都被喜慶的氣氛所包圍,傲風和傲電在門口迎接備著厚禮的賓客們。傲雨在偏廳等待這吉時,等待著和長空(翼)永遠牽手的時刻,銅鏡裏她的笑是那麼幸福。
終於到來了,恍若一場夢一般,傲雨被丫鬟牽著手一步一步走進長空的身邊,他接過另一段與她結成連理,執手終年。她在笑,他在笑,而他在痛。
萬劍山的那棵桂花樹,這曾經是她和他相遇,相愛的地方現在成了他傷心的地方,獅怒斜靠著樹幹就像他一樣,他有些頹廢的坐在樹下懷裏抱著酒壇,胸前的衣襟濕了大半,忽然他一把舉起酒壇狂飲,淚水伴著酒水共同流下,沾濕衣襟。
竹海,滿目青翠,仿佛掉進了綠色的染缸裏,中通外直、一節一節的竹子好像一名名士兵守衛著竹海的中心,偶爾有幾片尖尖的翠綠落入綠色的湖泊裏,泛開層層漣漪,幾條鯉魚快速遊過像是在嬉戲。竹海的中心有一座綠韻小築,一層層能夠滌蕩人們煩躁心靈的音樂就是從這想起。晴嫣坐在石案邊,一縷青煙從香爐裏嫋嫋而出,石案上擺放的正是絕殤,不僅如此還有那熟悉的麵具和被整齊疊放的紅色圍巾。纖靈修長的手指撥動著琴弦,恍若枯木龍吟的琴聲正好搭配著情感低沉的琴曲,《涼夢》。
“怎麼樣鬼梟,好聽嗎?”晴嫣問道,她眼眸滿是憧憬希望能得到回應,可是隻有靜,竹海的靜。她觸摸鬼梟的麵具,就好像觸摸到他的臉龐一般。然後她微微一笑又繼續撫琴。
那層層的音韻,就仿佛那未涼的美夢,她可以看見他矯健的身影,迷人的麵龐。
竹海之中的她,一個人的她卻不孤單,她有絕殤,有涼夢,還有他,至少她認為他一直在她身邊。
天舒宮,楓林在隨風搖曳,發出稀稀疏疏的沙沙聲。楓林裏麵,那棵櫻花樹下的翡翠椅等待著再次能坐上它的人。那團火焰在跳動著,兩邊站立著新的天舒群魔,後麵的是天舒的兵力,多到就好似那楓林裏的楓樹一般。新的天舒群魔不是別人正是剩下的黑蠍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