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寒冬裏,處處都是皚皚白雪,冷冽如刀的寒風刀刀無情的割著萬物。可是在麟王府的一間牌室裏,卻溫暖如春,笑聲連連。
“自摸!碰碰胡加杠上摸,我胡了一把大胡子,給錢,給錢,哈哈哈哈……”葉秦喜上眉梢,大笑著催促一同打牌的葉子康、韓曉(兩人在控製了瘟疫之後便雙雙辭去了工作,專心照顧起有孕在身的葉秦)和婉約給錢,今天她的運氣還真不錯,連著三盤自摸,直笑得她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小秦,你今天的手氣真是好啊!”從葉秦和舞頡麟兩人過生日時起,就一直被韓曉留下來的婉約微笑著說道。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以往打牌總是輸,就今天的手氣最好。”懷孕已有十個月的葉秦挺著大大的肚子緩緩站起身,想要從旁邊的小幾上將那盤話梅端過來,可是剛一站起,一陣腹痛發作,使得她不得不又重新坐下。
“小秦,你怎麼啦?”韓曉看出了葉秦的不對勁,忙問道。
“媽,我肚子疼。”
“哎呀,小秦是不是要生了。”葉子康算了算時間,說道。
“我去找產婆。”說著婉約就急步出了牌室。
出門的婉約和剛下朝堂正欲進來的舞頡麟碰了個正著。
“王爺您來得正好,小秦快要生了,我去找產婆。”婉約說著就要走。
“婉姨,不用去了,我早就將宮裏最好的穩婆找來了,就安排在廂房裏。”舞頡麟對身後的人說道:“司空,去請穩婆到隨意苑。”
“是”司空擎疾馳而去。
舞頡麟進入牌室,二話不說的解下自己身上的貂皮披風緊緊裹住葉秦,穩穩抱起沉重的她,幾個縱越來到隨意苑,將她抱進了一直用回風爐保持著溫暖的暖房,這是舞頡麟為了她特意布置的專門禦寒而用的另一個房間,舞頡麟將葉秦輕放在了床上。
“頡麟,在這裏生孩子會弄髒這個房間的,我還是去廂房吧。”葉秦強忍著一陣陣的腹痛說道。
“秦兒,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為葉秦整理被褥的舞頡麟說道。
“你們古人不是最忌諱這個的嘛。”
舞頡麟沒有說話,隻是責備的看了一眼葉秦。從一個小錦盒裏拿出一片雪白剔透的東西,送到了她的嘴邊:“秦兒,這是培元固氣的極品雪參,快含住它。”
葉秦聽話的張口含住,頓時一股清涼芬芳的感覺充斥在了她的整個嘴裏,也讓她渾身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力氣。
“王爺”急急趕來的穩婆帶著三四個老媽子向舞頡麟行過禮之後,就敢忙檢查起床上的葉秦來,片刻之後穩婆對舞頡麟說道:“王爺,您先出去吧,王妃這是要生了。”
舞頡麟沒有動,隻是視線穿過不停忙碌的穩婆們定定地看著葉秦,而此時的葉秦也正微笑著看著他。
“頡麟,你怎麼沒有在外麵等?快,快出去,你在這裏隻會讓小秦緊張。”剛趕來的韓曉和婉約也進了房間,韓曉將舞頡麟推了出去,關上了門。
一盞茶的時間……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一直站在外麵的舞頡麟聽不到房間裏有任何聲音傳出,外麵呼嘯的寒風陣陣刺骨,而舞頡麟臉上的表情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更加冰凍。
“哇……”一聲嬰兒響亮的啼哭,頓時化掉了舞頡麟臉上的冰凍。
半晌,收拾妥當的穩婆姍姍來到舞頡麟的跟前:“恭喜王爺,賀喜王爺,添得一麟兒,母子平安。”
穩婆的最後一句話“母子平安”讓舞頡麟緊緊揪著的心鬆了下來,大喜道:“司空,賞穩婆等人每人黃金千兩。”人影一閃,進了房間。
“謝王爺!謝王爺!”穩婆等人急忙跪下,對著舞頡麟站過的地方拚命的磕頭。
舞頡麟異常激動的來到了葉秦的身邊,看著香汗淋漓,疲憊不堪的妻子,心疼不已,伸手輕輕撫摸著她唇上那異常顯眼的深深齒痕,柔聲說道:“秦兒,為什麼不叫出來?好讓我知道你的痛苦。”
葉秦疲憊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我是怕你擔心,沒敢叫出聲來。”
舞頡麟俯身在她帶有齒痕的唇上輕輕添過:“安心睡吧!我陪著你。”
“嗯”
葉秦沉沉睡去之後,韓曉才抱著也已熟睡了的嬰孩來到了舞頡麟的身邊。
“頡麟”
“噓”舞頡麟拉著韓曉來到離葉秦較遠的地方才開口輕聲說道:“媽”
“我一直擔心怕小秦會因為生產而大量出血,沒想到在吃了你的聖胎丸以後會這樣的順利,真是讓人高興。瞧,這孩子即健康又漂亮,真是讓人喜歡。”
舞頡麟接過孩子,雖然孩子此刻是閉著雙眼的,但仍能看出眼睛那細長的形狀,果然,是尚流雲的骨肉。但是這孩子身上的血肉卻全是葉秦的,這讓舞頡麟不由得從心底裏想疼愛他,想嗬護他,舞頡麟忍不住在孩子滑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這孩子就叫舞睿燦吧,希望他有一個燦爛奪目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