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影子的誘惑(1 / 3)

洪塵的故事講了整整一個小時,故事剛一講完,他就起身告辭了。這雖然在周文嵐的意料之外,卻很在洪塵的情理之中。用他的話說就是:今天已經很晚了,我們的交往今天也還是剛剛開始,來日方長,今天我們就相互說拜拜吧。

雖然周文嵐一點也不想洪塵現在就離開,一點也不希望他就這樣離開,但是她畢竟還是那種有教養的女人,還不至於強求一個和自己初次見麵的男人在夜晚十一點鍾繼續留在自己的家中,雖然在她的心裏早就做好了他留下來的準備,早就準備洪塵對他會有一些滿帶激情的行為。

洪塵走了,周文嵐是站在陽台上看著他的背影慢慢消失的。

心中湧動著一點點的遺憾,腦海中浮現著阿翠和她的貓的圖像,周文嵐再一次很不情願的躺到了床上。

他為什麼會講這麼一個故事,阿翠是誰?何氏父子是誰?那隻貓又象征著誰?難道那就是洪塵的少年時代?他為什麼不願意當時就聽我聽了這個故事後的感受,為什麼不願意馬上就聽到我對他講這樣一個故事的精神分析呢?這個故事讓他勾起了不愉快的往事了嗎?

那麼,他究竟會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究竟想從網友那裏尋求什麼呢?會不會這也是他故作姿態,假裝是正人君子呢?他不會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吧!

一個個巨大的問號,在周文嵐的心裏纏繞著,漸漸的變成了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第二天,周文嵐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洪塵打電話,也許是昨夜裏她做的夢太多太亂,因為她不僅在夢裏見到了少年時代的洪塵,而且還見到了他躺在一個陌生的女人懷裏,而那個女人後來竟變成了一隻貓。

洪塵昨晚告辭之前,在周文嵐的強烈要求之下留下了他的固定電話和移動電話號碼。看看床頭的鍾,此時乃是上午九點半,於是周文嵐邊先撥了洪塵的固定電話84598451。

電話機裏很快就傳來了長音,那當當然是在表示電話打通了。但是,很長時間電話裏響的仍然是長音。

難道他一早就出門了嗎?

周文嵐立刻又改撥洪塵的移動電話13919545141。這一次電話裏傳出的是當今社會大家都非常熟悉的聲音,也是打移動電話的人最不想聽到的聲音: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你呼叫的客戶已啟用了來電寶業務,我們正用短信通知他,——

周文嵐有點沮喪的放下電話,想了一會兒,又拿出自己的手機給洪塵發出了一條短消息:你的故事讓我做了一夜的夢,如果你希望知道夢的情形,請盡快和我聯係。

可是,周文嵐發出的短信似同泥牛入海,一個上午也沒有一點點的回音。周文嵐不得已,在吃過午飯之後又給洪塵發了一條短信:請原諒我沒有遵照你我的約定,這麼快就和你聯絡,而不是在這個周末再和你相約,因為我太想讓你知道我做的都是一些什麼夢了。

短信發出之後,周文嵐就一直把目光鎖定在蘋果手機的大屏幕之上,她是多麼希望手機裏立刻傳來動聽的音樂,立刻閃爍出短消息的信號燈呀!

看不見的時間慢慢地流動著,周文嵐的心卻慢慢的變得坐立不安,她已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做些什麼。而在過去,此時的她因該躺在美容院裏享受著最好的服務。

就在周文嵐已不再抱有幻想的時候手機終於響起了動聽的音樂揚坤的《無所謂》,她立刻接通了手機並發出了迫不及待的“喂”字,而且馬上就接著說“是你嗎”?

“文嵐,你在等誰的電話,這麼心急火燎的?”

周文嵐立刻覺得有一團火在臉上燃燒起來,因為她已聽出了對方的聲音,那個聲音不屬於洪塵,而是屬於她所在的同一個俱樂部裏的朋友嚴人。高爾夫球打的出神入化的嚴人。

“誰心急火燎地了,你別瞎猜。怎麼,今天有空了?”周文嵐很快的正定了下來,她可不想讓人知道她的任何隱私秘密,哪怕這個人和自己沒有一點點的利害關係。

“沒錯,願意賞光嗎?”嚴人再一次的向周文嵐拋出了橄欖枝,因為在此之前他已無數次的向周文嵐暗示過自己對她的仰慕之情。

“WHYNO?”

周文嵐不知道自己那一天為什麼那麼爽快的就接受了嚴人的邀請,並和他一道在高爾夫球場度過了那個下午。不僅如此,她還神差鬼使的和他共進了晚餐,而這在以前可是嚴人夢裏才會出現的情形。

就在嚴人準備乘勝追擊在今晚一鼓作氣將周文嵐拿下的時候,周文嵐的手機響了,她在那個關鍵時候收到了一條短信:我給你的留言在你的郵箱裏。洪塵。

看了這條短信之後,周文嵐立刻就告別了正想入非非的嚴人,開著自己的寶馬加足了馬力回到了家中。

周文嵐用最快的速度打開了自己的郵箱。她果然看見了一件新郵件,但是那份郵件裏卻隻有兩個字:晚安!

這是什麼郵件?就這兩個字也值得發郵件?有必要如此興師動眾嗎?這不是捉弄人嗎?難道這種事會是洪塵也會幹出來的?

周文嵐越想越氣,拿起電話就打。但是洪塵的兩個電話仍然沒有打通,仍然是一個無人接聽一個處於關機狀態。

周文嵐不甘心,又去了聊天室期望能在那裏找到他,但是人滿為患的聊天室裏沒有“教會你守身如玉”。她又打開了QQ,但是“教會你守身如玉”也沒有上線。

無奈之下,周文嵐隻好再一次的給洪塵發了一條短信:你是一個破壞分子,你的兩個字讓我失去了一夜的浪漫。為了懲罰你,你必須再再準備一個故事在本周末講給我聽。

躺在沙發上,周文嵐不由想起了嚴人,想起了他看自己的眼神,想起了幾個月來他對自己孜孜不倦的追求,想起了他今晚在餐桌上發出的曖昧的暗示,那個暗示就是他希望能和自己去嚐試“性”福。

周文攔當然也想起了自己那時的表現,我為什麼沒有像過去那樣立刻就拒絕他呢?我為什麼會在那時用哈哈一笑來做答而不是一如既往的讓自己變得嚴肅起來呢?如果今晚洪塵沒有給我那一條短信,那麼今晚會發生什麼事呢?我會去嚴人在五星級酒店裏開的常包房喝他自己煮的咖啡嗎?也許我會去的,因為當時我的心的卻動了。那麼喝完了咖啡我們會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