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視線跟隨著北宮初塵,在房門合上之後移到了朱雀身上,與朱雀對視一眼,唇角一抹無奈的笑漾開。道,“有他的消息嗎?”
朱雀望著蘇三,道,“有小道消息說要和談。”
“和談?”蘇三問道。
朱雀點了點頭,“擬定用牲畜易糧草。”
蘇三望著朱雀,眼眸子轉了轉,不知道想些什麼。折身回了裏間,道,“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準備好了。”朱雀跟著進了裏間。
蘇三掂了掂幾個包袱,“糕點呢?”
朱雀指了指茶幾上的一個三層的竹編食盒,“糕點、冰糖、蜜餞、幹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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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的人排起了長隊。蘇三跪坐在地毯上,靠著車窗倚著車壁,心裏十分忐忑,時不時掀起窗簾向外瞧瞧。朱雀顯得淡定許多,冷著一張臉端坐在蘇三對麵。赫連蘇徹和赫連蘇穆在厚而柔軟地長毛地毯上爬來爬去爭搶玩具。
饒城流動的商販極多,其中自然不乏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戒嚴令一下,商販們便迫切地想離開饒城,雖然不清楚到底在戒嚴什麼,但很明顯他們都不想趟這趟渾水。
終於輪到了蘇三,一名守城關兵粗魯地將車夫拉下了馬車隨即跳上了馬車,另有兩外官兵在俯身檢查車身底部和外麵。
蘇三衝那向車廂打看的官兵笑了笑,八卦道,“這位官爺,城裏這是發生什麼大事兒了?”
那官兵板著臉,一副官腔,“打聽這麼多幹嘛?!想被當成嫌犯關進大牢不成?”
蘇三連忙討好地笑,“瞧我這張嘴,竟說些不該說的。我和相公可都是老實人,這不趕趕著兩個孩子周歲了,孩子他姥姥想得緊這才趕著回趕娘家。裏麵這大大小小的包袱都是給孩子他姥姥置辦的禮物。”
那官兵也不理蘇三,依舊板著臉,掀起了毛毯,伸著劍鞘在車底板上敲來敲去。蘇三的馬車依舊是來饒城時的那輛,為著兩個孩子裏麵並不似其它馬車一樣有座位和臥榻,車子造的像個箱子直接安在了板車上一樣。那官兵收起了劍鞘,指了指裏麵的包袱,“把那些包袱抬起來看看。”
蘇三將坐在包袱前的赫連蘇徹拎到了一旁,挨個拎起那撂得老高的包袱舉給那官兵看,“都是些吃穿用度的,還有些土產。絕對沒有什麼不幹不淨的東西。”
那官兵之意似不在包袱上,待包袱拾起他往那包袱後麵的與車壁間的縫隙瞧了瞧,沒說什麼,轉了個身跳下了馬車。他朝握著長矛的官兵揮了揮手,鏗鏘喊道,“放行。”
車夫跳上馬車,揮鞭駕起馬車,緩緩駛出了饒城的城門。
蘇三呼了一口長氣,掀起一眯縫車簾朝城門望了望,那幾位官兵像方才那樣檢查著另一輛馬車。“這裏離束城多遠?”蘇三回過身問道朱雀。
“兩天行程。”朱雀回道。
蘇三皺了皺鼻子,“那晚上要露宿荒郊野外了嗎?”
朱雀回道,“饒城與束城中間有個小鎮,甘鎮。”
蘇三望著朱雀,嘴角抽搐,“那個惡名昭著甘鎮。”
朱雀與蘇三對視,視線裏滿是毋庸置疑,“恩。”
蘇三連連搖頭,“那我寧可趕夜路。”
朱雀沒搭腔,將腳邊的赫連蘇穆抱起舉到了蘇三眼前。
蘇三看了看赫連蘇穆,又看了看在包袱邊爬來爬去的赫連蘇徹。無奈地瞥向朱雀,“好吧......再也不是自由身那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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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城裏搜查還在繼續,為了搜尋霸王刀宇文斌幾乎將衙門裏的所有兵力都派遣出去了。
“爹爹,可有消息了?”宇文嬌和秦碧菀挽臂一同進了衙門大廳。
宇文斌捶著桌子直歎氣,不發一語。
秦碧莞與宇文嬌對視一眼,眉頭緊蹙著,“宇文府守衛森嚴,就算是隻蒼蠅沒有舅舅的準許也休想飛進飛出。現今竟有人能避過府中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霸王刀盜走……舅舅,依莞兒之見,定是這府中之人監守自盜。”
宇文斌聞言抬起了頭,眸中略帶驚異。
宇文嬌瞧著宇文斌那樣子,亦道,“爹爹的藏寶閣連女兒都不知在何處,那人竟能找到,想來必是與爹爹極親近的人。爹爹不妨仔細想想,身邊可有可疑之人?”
宇文斌慢慢從案後站了起來,神情有些呆滯,這呆滯隻在眸中停留了片刻,待他大步流星向外走時神色間已然恢複狡黠。(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