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宋錦瑟問著慕容禦風。
慕容禦風笑道:“本王從不食言。”
“好。我一定會找出證據,證明宋家的清白!”宋錦瑟冷靜的對著慕容禦風道。
“本王等著。”慕容禦風也硬著宋錦瑟。
一直到現在,慕容禦風都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般的縱容宋錦瑟。是第一眼,宋錦瑟那單薄的身子卻在承受那些她本不能承受的鞭刑,而一聲不吭讓他停下了眸光?還是因為宋錦瑟對自己的大膽放肆,把慕容禦風心中那一絲的挑戰心給挑了起來,就想馴服宋錦瑟?
慕容禦風發現自己都無法給自己一個準確的答案,事情似乎有些偏離了原本既定的軌道,讓人匪夷所思了起來。
就這樣,宋錦瑟在浣衣局人的驚愕之中,隨著慕容禦風離開了浣衣局,成了東宮的一名微不足道的婢女。但是宋錦瑟這個名字,卻輕易的在宮內傳了開。那一日在浣衣局發生的事情,也被繪聲繪色的傳了許久。
禦龍殿
“聽說你從浣衣局帶了一個罪女出來?”慕容修隨口問著慕容禦風。
慕容禦風並沒覺得驚訝。本今天他到禦龍殿就是和慕容修說這個事。現在看來,還沒來得及等他說,這個事早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這宮內,這幾日來,最為熟知的名字不是別人,而是宋錦瑟。
“是,兒臣今兒正想和父皇說這個事,還請父皇準許宋錦瑟留在東宮。”慕容禦風不卑不亢的對著慕容修說道。
慕容修抬眼看著慕容禦風問道:“給朕一個理由。”
“沒有理由。”慕容禦風也回答的很幹脆。
這讓慕容修有些驚訝,但很快,這抹驚訝就從麵色之中斂去,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但卻不曾開口說什麼。慕容禦風也安靜的站在一旁,並不催促慕容修。
許久,慕容修才開口道:“你若喜歡,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但是,一切所能引發的後果,你都將自己負責,明白嗎?”
“兒臣謹記在心。”慕容禦風恭敬的應著慕容修。
慕容修點點頭,沒再繼續停在宋錦瑟的事情之上,而後和慕容禦風討論起了國事。一直到快正午的時候,慕容修才放下縱卷,把剩下的奏折都交給了慕容禦風,慕容禦風則繼續替慕容修批閱起了奏折。
“禦風。”慕容修突然開口叫著慕容禦風。
慕容禦風抬起眼看著慕容修,道:“父皇,有何吩咐?”
“今年你十六了吧?”慕容修問著慕容禦風。
“正是,孩兒今年十六了。”慕容禦風答著慕容修的問題。
慕容修沉默了陣才開口道:“明年開春後,朕退位。你登基為王。”
“父皇。”慕容禦風的麵色裏雖不曾驚訝,但仍然顯得有些不願接受。
慕容修卻沒再多言什麼,站了起身,就朝著禦龍殿外走去。而水洛煙的身影則出現在禦龍殿外等著慕容修。慕容修看見水洛煙,腳下的步伐不免的加快。在殿內的慕容禦風見狀,那眸光顯得有些漂移,似乎看著慕容修和水洛煙的身影微微的出了神。
是豔羨這樣的一事一生一雙人?還是為明年即將登基而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好一會,慕容禦風才收回自己的眸光,吩咐福萬全把這些奏折帶回東宮,就起身朝著東宮的方向走了去。福萬全吩咐完隨身的小太監,立刻跟著慕容禦風回了東宮。
走了一般,慕容禦風突然問道:“宋錦瑟如何了?”
“和在浣衣局的時候一樣,話很少,事情倒是願意做。隻是和誰都不來往。東宮裏的奴才們並不是很喜歡宋錦瑟。加之殿下用這樣的方式把宋錦瑟從浣衣局內帶出,不免這奴才會多心想些什麼。”福萬全說的有些含蓄。
這宋錦瑟到了東宮以後,和最低等級的宮女住在大通鋪裏,除了第一日,大家都在彼此試探外,到了第二日開始,宮女們發現慕容禦風並沒對宋錦瑟特別的在意,這才放肆了起來。宋錦瑟在東宮的日子,也不會比浣衣局好上多少。
活沒少幹,受的侮辱不少,唯一好的就是不需要洗那麼多衣服,那常年浸泡在冷水之中的手倒是好了許多。
“把宋錦瑟調到本王寢宮來。”慕容禦風沉思了陣,對著福萬全說道。
福萬全錯愕的看著慕容禦風,張口欲言,但最終什麼話也不曾說出口,恭敬的應允著慕容禦風。慕容禦風則沒再理會福萬全,徑自朝著東宮的方向走去。而福萬全則按照慕容禦風的吩咐辦。
“宋錦瑟,今日起,調至太子寢宮。”福萬全在眾宮女麵前當眾宣布了這一事情。
宋錦瑟仍然顯得不卑不亢,道:“奴婢知道了。”
而其餘的宮女麵色則顯得難看了起來。顯然,她們先前的猜測錯了,本以為慕容禦風不在意宋錦瑟,現在看來,全然不是這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