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茴香早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顫抖的喊道:“奴婢見過四皇子。”對這個慕容修,茴香就是從骨子裏透著懼意,雖然他的那張臉永遠都顯得很儒雅和煦,但莫名的,茴香就是懼怕他。
“四皇子,這今天刮的什麼風,把您給吹到將軍府了?”水洛煙沒好氣的說著,又道:“民女這下還有事,先行一步,就不奉陪了,四皇子請自便。”說完,她瞪了眼還跪在地上的茴香,茴香笑的有些尷尬,也不知這該起還是不該起。
“起來吧。沒見你家小姐惱了?”慕容修戲謔的笑了聲,示意茴香起了身。
茴香彎彎腰,這才急急跟上了水洛煙的腳步。誰知道,這慕容修也跟著主仆倆走了去。水洛煙怔了下身形,很快又若無其事的走在前頭。沒一會的功夫,前廳便出現在水洛煙的麵前。
慕容澈被迎到了主座,不知道和水天德說了些什麼,水天德的臉色顯得猶豫。而水洛容並不在場。前廳裏的奴才們也散了去,隻留了幾個心腹在場。
水洛煙斂著神色,她用膝蓋都能猜的出,慕容澈和水天德說的是些什麼。水天德猶豫的又是什麼。而這個水洛容不在場是在意料之中,撇事,總要撇了個清,總不能沾的自己一身腥。
“煙兒,你怎麼來了?”顯然,水天德看見水洛煙有些詫異,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和自己先前一起去的地牢,之後就留在那了。
而水天德被慕容澈先前說的關於水李氏的事情,弄的有些猶豫。若處理的過了,不是更鬧的滿城皆知,在皇上麵前也影響不好。說他一個堂堂大將軍,竟然讓那後院著了火。而那程紳,慕容澈則表態說,這人平日貪汙受賄也不再少數,他則可以稟奏皇上,讓他斬首示眾。
慕容澈這麼一說,水天德倒是有了台階可下。他也不想把自己的家事鬧上朝廷。對於水李氏,水天德總歸有些夫妻情分在,不想把事情做了絕。這一鬧了上去,犯七出的女人必定隻有死路一條。
水洛煙倒不急著開口,看了眼水天德,便知他其實並不想置水李氏於死地。就算是休離,也好過讓她沒了姓名。但她水洛煙可不會讓水李氏還能有活命的機會。
眼見著水洛煙,福了福身子,說道:“民女見過太子殿下,見過爹爹。”但話是這麼說,她卻不曾看慕容澈一眼,這讓慕容澈又是一陣惱火,隻聽水洛煙又道:“煙兒是專程來稟告爹爹,關於二娘這事,煙兒已經按照西夏的律法處置的。”
“你說什麼……”水天德還沒反應過來,慕容澈已經急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水洛煙,質問著:“你一個晚輩,有什麼權利處置長輩之事,這不是反了嗎?”不知是氣還是惱,慕容澈的手狠狠的拍向了桌子,站了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