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慕容澈
仇人慕容澈
水洛煙很安靜的聽著徐氏的嘮叨,一直到徐氏說完,她才開口說道:“娘,放心。我會找人治好子羈的病。至於我,您就更不用擔心了,相信我,誰都不會有事的。”她的聲音很溫柔,卻透著強勢。
徐氏心疼的看著水洛煙,枯瘦的手撫摸著她的臉,母女倆就這麼對看著,一直到茴香找來大夫,水洛煙才起了身站到了一旁。
大夫走後,水洛煙又和徐氏嘮叨了幾句,才帶著茴香離開了祠堂回了煙閣。
“小姐,今兒您是太解氣了。但是,奴婢是怕,萬一這二夫人急了,可啥事都做的出來的。奴婢也到今兒才知道,您畫的人二夫人啊……”茴香一回到煙閣便關上門,一股腦子的對著水洛煙說著。
“怕了?”水洛煙淡淡的截斷了茴香的話,問著。
“不怕。奴婢跟著小姐,死都不怕呢。”茴香回的大聲。
“那不就成了。等著看戲就是。”說完,水洛煙抽出了一本書,就這麼就著油燈,看了起來,安靜的不再開口說話。
二日後,天晴,京城四處卻是一片白雪皚皚。
將軍府門口停著幾輛馬車,奴才們站了一門口,伺候著主子們上車。這水李氏理所當然的走在了最前,這兩日,她倒也安分著,足不出戶。一直到今日進宮麵聖,她才離開屋內。而水天德說那調查之事,也就是說說而已,這氣一過,自然也不當一回事,在水天德看來,水李氏打死也沒那膽兒敢給自己帶綠帽子。
“慢著。”水洛煙阻止了水李氏欲上車的步伐,淡淡的說著:“二娘,您走錯馬車了吧。按照這排位來說,側房都應該在後麵的馬車。這輛應該是正房夫人的吧。”
“你……”水李氏真的是恨的咬牙切齒,才想發飆,水洛煙的聲音又淡淡的傳了來:“二娘,注意您在爹心裏的形象,那個溫柔可人的二夫人。爹正看這邊呢。或者,您覺得洛煙去請示下爹爹會更好些?”不鹹不淡不緊不慢的話裏盡是威脅。
眼前的情況對自己不利,水李氏倒也懂的識時務者為俊傑這道理,冷哼一聲,一拂袖,朝下一輛馬車而去,水洛煙揚起勝利的微笑,扶著徐氏上了車。
這車隊浩浩蕩蕩的朝皇宮出發。
“小姐,奴婢說怎麼您好好的,又突發奇想跑了出來了。奴婢說您還是快回去吧。這要讓二夫人發現,還不得咬著您這事不放,何況,今天可是皇上的宮宴,這樣私自離席也是大不敬,是要被殺頭的!”茴香一路小跑的跟著水洛煙,絮絮叨叨的說著。她的小心髒真的快被她家主子嚇的沒了邊。
“茴香,你越來越像府裏的老嬤嬤了。”水洛煙連頭也沒回,繼續朝前走著。
在前世,也就是今天的這次宮宴,她便會被順水推舟的指給了當今太子慕容澈。徐氏欣喜若狂,以為這一次便能鹹魚翻身,誰知,這才是真正地獄的開始。水洛煙當然不會坐以待斃,要知今日可是在這宮裏,而非在那將軍府,一句話都不得多說,說錯一個字,會連累整個將軍府。那些賤人死不足惜,但徐氏和水子羈就顯得無辜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