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水天德的口氣不是很好,但依舊沒拒絕水洛煙的要求。
水洛煙蹲了下來,把那撕碎了的畫大致的拚了起來,淡淡的說著:“這畫像上的動作和二娘昨夜跳的舞真是極像,不知這其中可有什麼關聯。”水洛煙的口吻純粹一副就事論事的架勢。
但這可急了水李氏,她一臉怒容的看向水洛煙,吼著:“洛煙,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將軍,您可要替妾身作主啊。”水李氏的哭聲越發的委屈,但眸光裏的狠戾卻直直的射向了水洛煙。
水洛煙淡淡一笑,不以為意的說著:“二娘,您這樣,倒頗像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洛煙也就是這麼隨口一提罷了。隻是想提醒下爹爹,是否有人想害二娘,希望爹爹徹查。二娘怎麼這就急了起來呢?”說完,她不忘看了眼水李氏,輕蔑至及。
被水洛煙這麼一說,水李氏吃了啞巴虧,再不敢吭一句。
本跪在地上的水洛豔被水洛煙這麼一激,當即跳了起來,罵罵咧咧的指著水洛煙說道:“爹爹,以我看,就是這個賤人搞的鬼。昨天怎麼她彈奏的時候,娘就做了那些事,今天怎麼又這麼湊巧的出現了這畫,而水洛煙又可以說的頭頭是道。爹爹,我看,最該查的人就是這個賤人!”
“大小姐,你素來和我家小姐不合,但也不能這樣說。我家小姐隻是好心提醒將軍大人,這裏有蹊蹺,為的就是替二夫人洗脫罪名,您怎麼還能這樣冤枉我家小姐。”茴香聽的急了,大聲的回著水洛豔。
水洛煙去攔下了茴香,淡淡的說著:“茴香。別說了。我們好心卻在大姐眼裏成了狼子野心,再說下去,這事保不準真成我們做的了。”那話裏,沒有委屈,隻在陳述事實。
“小姐……”茴香拉長著聲音叫著水洛煙,水洛煙卻緊緊是微搖了搖頭。
“夠了。吵什麼吵。”眼見這情況要失了控,水天德大手一拍,這廳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隻剩下水李氏低低的抽泣聲。
姑且不說這事是真是假,是否被誣陷。總歸不好聽的傳了出了出去,水天德的頭上總是戴了一個碩大的綠帽子。也不論水天德對徐氏母子三人如何,但他常態性的偏袒水李氏,這也讓水洛煙難咽下這口氣,此舉,無非也是對水天德一點小小的懲罰。若非他的神智還算清醒,水洛煙的手段就不會這麼平緩無波了。
“這事本將自會查個水落石出。把二夫人帶回房,從今日起,這事沒查個明白前,誰也不準二夫人離房半步。違者家法處置。”水天德冷酷的下達著命令。
“將軍啊……您這樣不就是對外定了妾身的罪了嗎?”水李氏聽到水天德的話,哭喊聲更大。
水天德看著這一屋子的人,氣的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