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洲那人蹤罕至,繁密茂盛的熱帶雨林深處,一條小河流邊上,有一個由幾十棟茅草為頂,用粗大的原木搭建而成的木屋組成的小村落。月色昏黃,靜謐的叢林中時不時的傳來幾聲不知名的昆蟲鳴叫聲。
村落正中央的那棟最大的屋子裏麵,在那搖曳的篝火上邊,吊著一個直徑在半米左右的大鐵鍋,鐵鍋裏麵翻騰著濃濃的綠色粘稠液體,一縷一縷慘碧色的煙霧從鐵鍋裏麵嫋嫋升到半空,然後在一根黝黑的不知道是什麼野獸腿骨製成的法杖牽引下,仿佛是有生命一般,從半空中蜿蜒而下,鑽進了地麵上放置的一串由十幾個骷髏組成的項鏈中去,那骷髏象是人的頭骨,但是卻隻有孩童的拳頭般大小,在煙霧的繚繞下,漸漸的變得綠油油的,好不嚇人。
握著骨製法杖的,是個身材幹瘦的巫師,他腦袋上戴著一個鑲嵌著許多粗長白色羽毛的印地安部族祭司頭飾,正盤膝坐在篝火前邊,一張如同風幹了的橘子皮般滿是皺紋的臉上麵色凝重,仿佛非常吃力一般的揮動手中的骨杖,小心翼翼的控製著空氣中的煙霧。
鍋裏的液體被蒸發得越來越少,當巫師將最後空氣中一縷煙霧引導進骷髏項鏈中去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擦拭了一下額頭滲出來的細密汗珠子,準備起身的時候,突然之間,“啊!”一聲慘叫聲傳來,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恐怖刺耳。
那巫師神色大變,一手抄起地上的骷髏項鏈,正準備搶出門去查看,木屋大門已經被人“砰”的一腳踹開,一個眼睛裏散發著冷酷光芒的黑發青年闖了進來。
巫師倉促間舉起手中的骨杖正要念動咒語,隻見眼前一片淡黃色光芒閃過,一股雄渾的土性真元已經侵入他的身體,將他體內所有能量流動的路線全部切斷,老巫師覺得自己渾身僵硬,無法再調動自己身體內一絲一毫的巫力,大驚失色間,被那黑發青年重重的一掌切在咽喉上,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就在巫師倒地的同時,門外又走進來一個手持格鬥軍刀的大漢,對那年輕人做了個OK的手勢。
這兩人正是公孫接與角木蛟,公孫接扭頭朝角木蛟丟過去一個詢問的眼色,那角木蛟很是不好意思的對公孫接聳了聳肩膀:“碰上個有點兒棘手的,讓他喊出來一聲。你這怎麼樣?”公孫接朝暈倒在地上的老頭努了努嘴:“看他頭飾的模樣,應該是這部族裏麵地位最高的巫師,一會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來。”
“我來?”角木蛟口中森然的冷笑著,舉起了手中的格鬥軍刀,搖曳的篝火映射著刀身上那一抹斑駁的血痕,再搭配上那陣冰冷的笑聲,從屋子外邊飄來淡淡的血腥味道,讓整個木屋裏,充滿了一種詭異的可怖氣息。
公孫接搖了搖頭,特勤一組裏麵都是與他生死與共有著深厚情誼的戰友,月組的遭遇便已經讓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水火兩組的失蹤更是讓公孫接將著一肚子的火氣轉換成了殺意,如今難得有了個發泄的機會,他怎麼會輕易放過。
公孫接一腳將地麵上的骨杖與骷髏項鏈遠遠踢開,如同捆豬一般的將那巫師綁在屋內的柱子上。巫師被公孫接下手不分輕重的一頓折騰,身子扭動幾下,劇烈的咳嗽出幾團血塊,醒轉過來。
公孫麵無表情的看著巫師,眼神讓巫師覺得非常熟悉,仿佛就是熱帶雨林中的巨蟒盯著獵物一般,冰冷而又蘊涵著絲絲殺氣。那巫師縱然活了這麼大年紀,也可以說得上是見多識廣,可是公孫接的目光依然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掙紮著結結巴巴的用美式英語說道:“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這裏隻是一個貧窮的部族,不會有東西讓你們感興趣的。不要……不要……”說到後麵,驚惶的叫嚷求饒起來。
原來卻是公孫接聽得巫師的話,也不回答,隻是寒著臉走上前去,握住了老巫師的右手食指,猛然發力,老巫師的手指立時粉碎,鮮紅色的肉沫中攙雜著白色骨渣從公孫接的指縫中擁擠出來,好不惡心,大量的鮮血滴答滴答的滴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