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子裏哼哼一聲,越發地瞧不起這個狗熊男人。
“報――!”正在男人自演自導地大動著,一個士兵跪在不遠處,清脆的彙報聲令這個男人停了動作。
“怎麼樣,快說。”他語氣粗獷,聲音渾厚,音質低沉,冷冷的,好像嗓子專門製造零下三十度的冰塊,讓人聽了他的話,不禁一哆嗦。冷啊。
“報。鬱朝人馬都被我們誘敵計引到了小渡口,我軍已經按照部署,把小渡口的狹隘口占領了,直等您的下一布吩咐。”
“好!幹得好!我倒要看看,這賊鬱朝人往哪裏跑!”大塊頭男人從女人身上立了起來,背對著我收拾著自己的衣服,先是旁若無人的提起褲子,然後對著昏過去的嬌美女子啐了一口,自己嘟嚕,“這麼不經玩!”
他一旦站直了身子,我這才仰望他,看得目瞪口呆。媽媽啊,他要有一米九幾的樣子吧,或者是因為我個頭太矮小,看他如同看恐龍裏的三角龍。真正的虎背熊腰,肩寬體闊。
“傳我的命令,守住狹隘口,不得進攻,保存我們的實力,見到鬱朝人強攻,就隻放箭,給我守死狹隘口,守個三天三夜!等到三天後,鬱朝人也差不多餓綠了眼睛,那時候讓我們的人挖灶支鍋燉牛肉,用香味引誘鬱朝人。我們的人都撤走,把一鍋鍋的牛肉留給鬱朝人。”男人穿戴好,用鞋子踢了踢地上昏迷的女人。
“是!可是我們撤走了,牛肉都被鬱朝人吃掉怎麼辦?”
“哈哈!”他笑起來好可怕,回聲陣陣,仿佛都震得我頭皮發麻。
“他們斷不敢吃的,他們會以為有毒。等到他們忍著饑餓度過狹隘口之後,再讓我們的人圍上去大吃大喝,氣死他們。前方一裏地有祁灤河,就讓我們的人在河岸前就地支鍋做飯,這次做他們中原人愛吃的水餃,嗬嗬,湯裏都下劇毒。”
我聽得入了神,竟然忘記了剛才對這個野獸男人的蔑視了。他是統領部隊的將軍?應該是。看他的個子,看他滿肚子的詭計,應該是將軍。不過,這家夥別看外表野蠻,心思卻如此細密,想出來的計策,如此陰狠歹毒。
“鬱朝人也不一定會吃啊?萬一他們又謹慎小心,不吃直接渡河,那不是等於放虎歸山?過了祁灤河,咱們就無法生殺唯我了。”
我想想這個士兵說得也有道理,不自覺跟著微微點點頭。
“哈哈哈!即便他們鬱朝人的將領有這個腦筋,他們的士兵也不會聽命了。等他們到了祁灤河,就差不多要餓上快五天了,上一次牛肉我們的人都吃掉了,他們一定後悔死了,看到水餃,他們一定會瘋搶的。毒死他們,總比讓我們的子民流血拚殺來得輕巧而容易。”
“是,屬下這就去一一部署!”
雖然看不到他的麵目,但是僅僅聽他說話,我就把他想像成了關羽,如果他手裏再扛一把大刀,那我立馬就會嚇癱在他腳邊的。我目測著他的腰身,有多寬,二尺八?還是三尺一?或者更粗?
我的目光從高大的他身上一路延續到草地上躺著的女人下體,天哪,血!女人下體正汩汩的流血,雪白的大腿內側一片嫣紅。可怕的野獸男人,可憐的女人。
“來人!”野獸男人突然高喊一聲,馬上,從十幾米外噔噔噔跑過來兩個士兵,都慌忙跪在草地上,答道,“屬下在!”
男人從地上揀起頭盔,自顧自戴上,毫無情麵的吩咐,“把這個鬱朝騷貨,砍了。”
啊!我差點嚇昏。
這個男人好狠毒!竟然要把剛才跟他溫存過的女人,砍了?!
我的心髒怦怦的猛烈跳著。
“是!”兩個士兵回答得幹脆利索,沒有一點表情的變化。
這個野獸男人經常如此對待睡過的女人嗎?動不動就殺了?
男人怎麼離開草叢的,又是如何乘馬離去的,我都忘記了。隻記得,晌午的暖陽中,噗嗤一聲,女人的頭顱和身子分離,一汪血注噴出,繼而變成了噴泉一般,血把草叢都染成了墨色。
咕咚!
我咬唇克製了幾秒鍾,終於受不了這血腥殘酷的場麵,而向後一倒,昏了過去。
半天前,我成功來到了這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