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婆子被這補上的一腳砸到地上,砸在暗紅屋子的門口,差點直接岔了氣兒。
哀呼哀呼聲聲哎喲,老婆子被踹的砸的腰腹背部都是大痛,氣血翻湧。
“說啊,你繼續說。”肚子上,還有個用腳底踩著她的小婊砸,老婆子想要怒吼狂吼,可稍一提氣身上的人就加重了踩踏的力道,她真怕自己會被這小婊砸踩死。
於是,到了嘴邊的話就變成了求饒,“姑娘誒,您這是折煞婆子了,婆子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姑娘,還望姑娘您海涵,不要跟我這一老婆子計較誒。”
心裏卻是想著,等出了這趟,非要將這小婊砸折騰死出氣不可。
印璽嗤笑,挑著眉抱著胳膊冷冷的瞧她,“你這是倚老賣老,仗著自己是老婆子枯黃了的菜想讓我賣個人情放你一條生路?婆子,你,是在開玩笑麼?”
開玩笑?你才開玩笑,誰跟你開玩笑!
婆子哪裏知道你印璽那麼難糊弄,完全沒有被打入冷宮的自覺,當下哼哼唧唧,可奈何腹上的腳,她又求饒道:“姑娘,隻要你放了老婆子我,日後婆子我自會好好待你,你等下便要住進這鬧鬼的屋子,你一個姑娘家,半夜三更定然是會怕的,日後婆子我,每夜給你在外放火堆可好?聽婆子的話,那些髒東西啊,都怕火!”
不得不說,這婆子活了一大把歲數了可算沒白活,這鬼話說的那叫一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若是換了個要接受這般處境的女人,說不得就心一鬆把這個婆子給放了。
可是印璽,才不會相信現在被她踩在腳下的老婆子會有這般好心!
她恐怕巴不得晚上再嚇死她呢!
印璽沉吟著,卻是沒有立即說話。
那婆子以為她是在考慮,當下眉頭揚了揚,又是繼續苦哀道:“印姑娘,你是不知道這鬼屋子的事兒啊,我是在這華君殿待了大半輩子了,這裏麵的事兒,我可是全都聽說了的。”
印璽不答話,她想著要嚇死印璽,當下便帶著稍稍幸災樂禍卻讓人不易察覺的語氣道:“您看到這鬼房子的顏色了吧,是暗紅色的,這是血紅褪去後的顏色啊,你不知道,每每這裏多死一個人,這暗紅的顏色就會深上一分,重新變成血紅色。聽人說啊,若是等到這暗紅色變成血紅色,那我們這華君殿,便會被裏麵的惡鬼占領,這裏的人啊,全都會被死在裏麵的鬼給吃了,生吞!”
“是麼。”印璽眯起了眼睛,“那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讓人死在裏麵?”
老婆子的臉色遲疑起來,“這,是華君殿自古定下的規矩,凡是被公子厭惡了的人,全都要送進這鬼房,而事實上,這些人是沒有被判處死刑的,她們,全是莫名其妙,自己死在裏麵的,不,不對,是被惡鬼吃了,才死的!姑娘,婆子我還要去如煙總管哪兒彙報,這會兒,能讓婆子走了不?”
“我剛可有說過你說了這些話我便放你走?”
印璽突然笑開,邪氣的,帶著森涼。
她垂下頭,衝著婆子稍稍的靠近,雖收回了長腿,卻也一把將婆子的領子抓起來,“告訴你,別打本姑娘的壞主意,威脅我,你這婆子就算再活幾輩子也不夠格兒,本姑娘若是出了事兒,我保證不出明兒個一早你們公子也不會讓你再見到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