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縱然她此刻是這樣子的儀表和姿態,渾身上下的氣息卻是那般的不易親近,甚至說,非常刻薄的壓抑別人。
憐兒看了一眼,心裏就越發的憋著氣,“主子,您想說什麼,想讓憐兒做什麼呢,您想要什麼吩咐憐兒一下就行了,為何這般看著憐兒,讓憐兒好生滲得慌。”
印璽幽燦的眸光不變,依舊冷冽如深川。
她隨意的挑了挑眉,淡淡的聲調,帶著威壓,不複最先詢問她這裏是哪裏的溫軟,“這是一般丫鬟對一個主子認錯的態度?”
“那……”憐兒一聽,下意識的就想說那你想我怎麼認錯,可是一觸及到印璽的目光,她後麵的話就說不下去了。
這女人是主子,是主子,而且似乎是不好惹的主子。
印璽見著她想憤怒又不敢憤怒的模樣,勾了勾唇,心情莫名的有點好轉起來,欺壓這些欺軟怕硬的人,越是折磨他們越是得勁,“跪下。”
她下巴一抬,倨傲的聲線透著一股威嚴和肅穆。
憐兒哪裏想到自己以為是軟柿子的女人竟然要讓她跪下,心裏自然是萬分不願意的。
卻不料她這遲遲不跪的姿態,恰好中了印璽的下懷。
“不聽主子言的奴才,是不是該打?”
啪!
印璽猛然一下伸出手,一巴掌甩在了憐兒的臉上。
憐兒瞪大了眼睛,捂住左半邊臉滿滿不可置信的模樣,“你打我?”
“喲,主子打奴才,天經地義。”說著,她又猛的一下,一巴掌甩在了憐兒的右臉上。
“你!”憐兒氣急,竟然也跟著伸出手,要去甩印璽巴掌。
而此刻已經恢複了力氣的印璽怎麼可能會讓自己被她打到。
跳下了床,輕而易舉的躲過了那襲來的手掌。
“你膽子倒是挺大啊,連主子也敢打,也不怕你們公子惱怒,將你這奴才拖出去砍了?本姑娘好歹是你公子讓你照料的人。”印璽不忘刺她。
這次她的腳也跟著不留情了,話音剛落之間,那憐兒就被她一腳踹到了門口。
憐兒臉色那叫一個白啊。
印璽看著心情又好了點,“我就這暴脾氣,你好好跟我說話我就好好跟你說話,你跟我急,我也不嫌棄自己活動下筋骨順帶替你公子教訓教訓你。”
憐兒站起身,她有點蠢,有點受不了被欺負,此刻竟然不知進退的起身一副要衝過來要和印璽拚命的架勢。
而就在這時,一道妖嬈的女聲從門口傳來,伴隨著的不少的腳步聲,“喲,公子您看,這姑娘才剛醒,就跟自己的丫鬟鬧矛盾了呢,瞧這丫鬟的架勢,似乎還要和這姑娘拚命呢。”
隨著這話音落下,一直緊閉著的門就從外被推開了。
印璽沉著氣,眯著眼睛掃向了這群人。
最先看到的,卻是人渣白千樺!
來了八個人,七女一男,他就是那個被七個女人捧在中間的男人。
他眉目清晰如初,懷裏還摟著一個穿著風情的妖冶女子,好不風騷,好不動人。
原來,這人渣就是所謂的公子,所謂華君殿的主子。
嘖,房產還真多啊!
印璽渾身裹著的氣場越發的淩厲了一些,她也不管那七個女人鶯鶯燕燕的嬌笑,直直的看向白千樺,“我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