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星辰之力不知為何還無法聚集,仿佛被什麼封印住了一般,明明能感覺的到那股能量卻始終不能利用。
雖說如此,可是不妨礙印璽提氣練劍。
印璽很識貨,之前僅僅小小的根據劍訣提氣運轉一周天的時候,她便是發現了這劍法與劍訣的詭秘強大之處,白千樺能將這種好貨色交給她,足以可見他對她是好的。
因此這聲道謝,印璽覺得自己必須說。
白千樺卻是將眼神看向了別處,“你運轉之後,感覺如何?”
“沒什麼感覺啊,挺好的。”除卻了心口有點悶,印璽將這心口悶歸在自己曾被換心了的事兒上,心那麼痛都是時常發作的,心口悶肯定很正常麼!
“是麼。”白千樺終於看向了她,“那,你日後要勤加練習,這劍訣與劍法,我也得來不易,當年為了這兩東西,我差點喪了命。”
印璽點頭,卻是突然道:“對了,我一直忘了問你,當初在印府後山麵對那魔劍,你是怎麼知道我修習的是星辰之力的?”
白千樺沒想到印璽會問這個,當下蹙了蹙眉,可就在這時,他卻突然望向了客房門外,“既然來了,那便進來。”
印璽呼吸一窒,她沒發現什麼人啊,當下有些錯愕的跟著看向了門外。
房門被推開,門外,萬俟炎落眸色木然的站在那兒,那張臉上帶著有點反光的銀色麵具,讓人看不真切。
印璽一見是白千樺,當下心裏就平衡了,心道這不是她反應遲鈍,而是對手太強啊!
此刻,她對白千樺的機敏感官很佩服,特麼簡直堪比女人的第六感神經兮兮感還敏銳有木有!
“原來是你。”白千樺淡淡的道。
印璽見他死魚眼瞥著白千樺,完全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她也幹脆默默當起了丫鬟,做陪襯。
其實,麵對萬俟炎落她覺得她態度也就那樣了,沒有直接拒絕是覺得有人有勇氣喜歡她,是很不容易滴,她不能抹殺了這份不容易,若是被人知道她對追求者是用轟的,別人就更沒勇氣喜歡她肋!
在印璽看來,一個女人有很多追求者是件很幸運的事情,一來臉上有光,二來可以讓對象瞧瞧自己也是搶手的,多好誒?
所以,印璽此刻真的隻是安安靜靜的當了回美女子,既不開口也不插口,眨巴著眼睛那叫一個安靜。
不過——
“印璽,我有話要對你單獨說。”萬俟炎落麵對主人的不好客,完全沒看在眼裏,他忽略了白千樺的冷氣壓,直接對印璽開口。
戳人要戳對人,廢話他都懶得說。
印璽隻得站起來道:“找我什麼事誒?”
“你出來。”萬俟炎落很堅持,“外人在場,我不方便多言。”
印璽有點為難了,她回頭看了一眼白千樺,生怕他會誤會蝦米,吃醋蝦米。
果然,白千樺這個冷凍麵癱還是皺眉了。
印璽心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去好,誰料白千樺卻道:“在你要單獨與璽兒對話之前,萬俟炎落,我有些話要單獨與你談談,璽兒,我想吃一碗清肺湯,你可否下樓點上一碗命小二送來。”
萬俟炎落冷笑的嗤了一聲,當即邁步而進。
“你我之間,能有何話可談,雖說我沒興趣知曉,可看在你是聖君的份兒上,給你個麵子,印璽,我要一碗你親手做的餃子,方才來得及,還未來得及吃上午餐,如今卻是餓了。”
印璽:“……”怎麼變成她這當事人出局了??
若不是清楚這兩人是直男——
在兩人一個又一個眼神下,印璽隻得出去,出門前恨恨的道:“清肺湯客棧隻清晨提供,餃子——我才懶得給你做餃子!”
門被砰的一聲關上。
萬俟炎落站在白千樺身前,摘掉了麵具,“白千樺,別以為你做的事沒有人知道,對於你的事,我不會多管,但你若是傷她一根毫毛,我萬俟炎落絕不會放過你。”
白千樺麵無表情,眸子卻如寒霜那般冷冽的刺向萬俟炎落,“就憑你,一個敗軍之臣?”
“就憑我。”
“嗬,我原先還在懷疑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膽跟蹤我,現在算是清楚了。”白千樺冷徹的麵容上突然劃過邪肆的神色,薄涼的唇角微微勾著,眸中有紅光閃動,他指著白千樺,一字一句,字正圓腔,“我看明白了,你是要和我搶女人,不過可惜,一個敗軍之臣,毫無資格,哪怕,這女人我並不多放在心上,你也毫無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