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忘了異次元和三次元是有時差的。”端木曈坐在椅子上發呆,一呆就是一上午,忽然冒出了這一句話。
—— 今年,祭祀就在東城舉辦,燭陰成了主持祭祀的人。
她在盤好的驚鴻髻上盤了一個龍冠,旁邊還有兩隻金釵相襯。一襲鮮紅色的華服上繡著龍的圖樣。燭陰緩慢地邁著步子,走向了離成很遠的荒郊。她的隨從很少,十個手指頭也數的來,也沒有馬車,沒有轎子。
“陛下,為什麼今年要在城郊舉行祭祀?”她身邊的貼身宮女問道。
“朕不想傷到城中的百姓。”燭陰淡淡地回答。
“陛下,您真是??????”宮女正想美言她幾句,就被她打斷了。
“少說兩句沒用的話,城郊很遠,留點兒力氣。”燭陰淡淡地說道,但是氣勢卻震懾住了宮女。
“是??????”宮女低頭小聲地回答。
燭陰去的路上,一路都很安靜,沒有鑼鼓響天,沒有像以前一樣大肆張揚,隻是 很低調,很簡單地走過去。燭陰的臉上沒有表情,眼裏沒有多少眼神,和之前那個叫雨瀟的臭丫頭截然不同。她和她的心一樣,早已冷卻。
“你看那是誰?”南蕾指向遠處,那個穿著華服,緩緩行走的女人。
“叫你戴眼鏡??????”南柯一邊指責南蕾一邊望向遠方,他停住了他的話,“你不戴??????”他小聲地補充了這句話,他輕輕地,無奈地,搖了搖頭。
南蕾看著南柯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
“沒事。”藍染揉了揉她的發頂。
“現在洛奈是抓去做祭品了,已經確定了。”南柯看著布告欄的告示說。東城的布告欄有一個特別的習慣,就是貼出古文的公式,所以隻有南柯才看得懂。
“那我們現在隻能在祭祀的過程中救下洛奈了。”藍染說。
“那Ray呢?”南蕾說。
“如果真像之前說的那樣,Ray的問題不大,最重要的是要救出洛奈。”藍染說。
“而且,祭祀就在今天。”南柯說。
——“Ray。”鬱小悠喊了一下坐在驅魔大殿中的Ray“姐,怎麼了。”Ray回頭看了看鬱小悠。
“我要去祭祀了,我要去做司儀。”鬱小悠說,“我不是壞人??????但我要做一個壞人??????”
“姐,沒關係的,我能理解你,而且這七年來,你一個人生活也很辛苦,我也沒有什麼好怪你的。”Ray走向鬱小悠,緊緊地擁抱著她。
姐,我好想你?????“我們出發吧,迎接我們的主人——第六元素主吧。”鬱小悠說。
他們邁出了大殿,迎接他們的是一陣狂風。
——“起風了。”伯納德停下了手中的PSP,望向了窗外,看見了端木曈種下的那棵楓樹,葉子快掉光了,冬天也快來了。樹下的洛塔利斯玫瑰花開了,而在旁邊的聖誕玫瑰沒有發芽什麼也沒有。
“女兒??????花開了。這一切快要結束了,把故事寫到這裏真不容易。”伯納德摸了摸桌子上的骷髏頭。
——“真遭罪啊。”洛奈歎了口氣,她被關在籠子裏,一邊假裝看風景,一邊詛咒小人。
——城郊。
城郊十分荒涼,風卷著地上的沙子,沒有樹,沒有。荒地的中間放著一隻燭陰的龍椅,還是相對簡陋的。燭陰坐在椅子上,隨行的侍從在兩邊排開。
鬱小悠在燭陰麵前的荒地上麵了一個比平時還要深奧的魔法陣,十分地大,大概有幾百平米。若不是有人幫忙,或許要畫上一個上午,燭陰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即使是把捆著的洛奈放在她麵前,她也毫不動容。洛奈仰望著坐在龍椅上的燭陰。她們四目相對。她能理解她,不管是燭陰還是雨瀟,洛奈都能從她的眼睛中看見心中所想。洛奈無奈地搖了搖頭,無奈地笑著。
——“等一下我們要怎樣混進祭祀呀。”南蕾問。
“祭祀的人也不算太多,也就驅魔族和燭陰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人。”藍染說。
“不如我們偽裝成驅魔族的人混進去吧。”南柯說。
“你準備從哪兒搞到衣服,別告訴我你要去*東,*寶那裏去買啊。”南蕾說。
南柯向南蕾歎了口氣,自歎自家老妹智商感人。他徑直地走向路上行走的驅魔族路人。“衣服能給我嗎?”南柯用空姐的語氣問道。“哦,可以。”路人甲回答,之後就把那身從隔壁劇組*利波特借來的衣服給了南柯。
“這都可以,我去,智商是硬傷啊!”南蕾吐槽道。
“你不是會變花嗎?”南柯套上了那件黑色的袍子對南蕾說道。
南蕾點了點頭,會了南柯的意之後變成了一朵大紅花。南柯把花別在耳朵上,像極了隔壁村村花李狗剩。
“一會兒祭祀的地方有一片樹林,我在那等你,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我,我一個閃現就過來了。”
“樹林離那地方有幾公裏,你確定你能夠閃現過來?”南柯問。
“可以。”
——南柯趕到了祭祀的場地之後,混進了人群裏。驅魔族的人圍在魔法陣之外,每隔著幾個人就有個空位留來點火,點燃祭祀之火之後,祭祀就開始了。洛奈就被反綁著,跪在中間,沉默不語,就像一隻沉默的羔羊任人宰割。
“點火!”
燭陰大聲地喊話了之後,右手在空中一劃,顯現出了一隻紫檀木做的魔杖,她舉起了魔杖,幾簇鬼火一般的祭祀隻火飛到了圍城的圈中。圍在魔法陣外的人向陣內施法,漸漸地,祭祀之火飛向了洛奈身邊,她閉上了眼睛。她的手腳被反綁無法掙脫,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