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猩紅色天空的世界裏,殘念已經將四周的血肉造物清掃一空,如同流淌膿血皮膚一樣的戰場上,隻有她一人。
“這些東西,無窮無盡……”
自從獸文明的事情安排妥當後,殘念就回到了這個世界。她曾經在舊日死去後進入過這裏,消滅潮水一樣的血肉造物後,在世界的盡頭遇到的彌留之際的“時間”神祗。
現在她又來到了這裏,一種源自內心的悸動讓她一直感覺有些異樣,不止是身體上的,更是一種直覺,對“此刻”發生了某種變化的感知。
向前,是曾經,是時間之神左手的第一把利劍;向後,是未來,是其第二把利劍。而在其胸口的那一個吊墜,則代表了此時此刻。兩把利劍,一個吊墜,便是時間神祗的形象。
作為吊墜的殘念感到了“曾經”與“未來”的異變,血肉造物的數量遠遠超過了當時,腫瘤一樣的天空變成了腐肉一樣的暗紅色,雖然清掃它們對於已經身為神祗的殘念來說不在話下,但是眼前的問題中心卻並不在數量上。
“我,感受不到他們……”
“曾經”與“未來”的部分開始變得模糊,她並不明白這是什麼原因,但是她很清楚,作為完整性最強的時間,任何一部分的確實都會讓這個世界徹底失控。
她朝著那個黑洞所在走去,可看到的卻是一座破損的雕像,時間之神手上的兩把利劍開始有脫落的跡象,整個神像最完整的便是那一個吊墜,也是殘念所繼承的部分。
嘶啞的吼叫聲從身後傳來,如同粘液化的血肉組織再次合成了一批又一批的造物朝著神祗的方向湧來。
“在這麼下去,完全脫不開身啊。”
殘念隻是輕輕舞動鐮刀,數以萬計的血肉造物便瞬間支離破碎,血肉橫飛。但礙於其未知的來源與不明的修複機製,殘念隻能守在原地。
就在血肉如同潮水一樣衝向神祇高地的時候,破潰的天空出現了一道黑色的痕跡,準確地說,那似乎是散發著黑色煙霧的一顆流星。
地麵成片的造物頃刻間被聚集到了高空,被強大的力量擠壓成了一個肉球,隨後,那顆流星向著地麵降落,等煙塵散去,殘念才看清其中的人。
“我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定位這裏的坐標呢。”墨從煙霧中走出,將手甩向身後,摩天大樓一樣龐大的血肉組織被強行抓取的能力丟向一邊。
不過結果也顯而易見,在轟然落地後,又是一陣令人作嘔的黏黏糊糊的聲音,血肉又開始了一輪重組。
“你看吧,就是這樣,我根本脫不開身。”殘念歎了口氣。
“嗯,有意思,上次遇到這玩意兒還是在舊日宇宙呢,嗯?”墨看到了殘念身後破敗不堪的時間神祗,饒有興趣地打量著。
“那個就是時間的神祗嗎,怎麼比我當年的神祇還破。”
“問題就在這裏,時間的前與後,也就是曾經與未來開始變得模糊,我感受不到他們了,或許這也是為什麼這裏一團糟的原因。”
說罷,殘念向著兩人身後揮動鐮刀,一陣強大的衝擊力將撲過來的血肉洪流直接震出了血霧,看著被擊退數公裏的惡心造物,兩人才繼續談話。
“真是無語了,速度似乎也變得更快了。”
“地球最近遭到了襲擊,一個叫召岩的青燈組織叛徒逃到地球想要奪取一種類似神石的東西。”墨拿出核心,就在召岩說出目的後不久,墨就按照推測的數據從數十公裏的地下找到了召岩所說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