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布雷格，無論名字如何更改，威脅就在那裏。”墨倒上一杯茶，遞給殘念。
“但是我還是很疑惑，為什麼，世界是這樣的。”
“怎樣的？”
“生命明明是有血有肉的，卻要經曆這麼多痛苦，就算渡過彼岸，依舊可能是失敗。”
殘念看著自己蒼白的頭發。
“殘念，你想過，其實生命，也算是一種意外，一種，程序之外的事物。”
墨吹了吹茶沫。
“意外…”
“這種物質卻又不是完全物質，意識卻又不完全意識的東西，不就是生命嗎。”
“就像…黑白之間的…灰色。”殘念說道。
“所以，你知道為什麼了，對嗎？”
殘念點點頭，默默捧起了茶杯。
彗星一中的教學樓裏的幻境已經被潺柔砍的支離破碎，班長站在對麵的樓頂，看著潺柔幾分鍾內從幻境中走了出來。
“關卡設計的不錯，不過也就僅限於此了。”潺柔抬頭看著月色下的班長。
“這個家夥，強的不是一點半點。”班長的心裏略微緊張了一些。
他從樓上跳了下來，穩穩落在地上。
“我還以為你會和其他的好奇者一樣在幻境裏求饒呢。”
“那他們一定不是什麼好奇者。”潺柔收起刀，“好奇是要有資本的，否則，就與送死無異。”
“所以，就目前而言，你不止是檔案上寫的那麼簡單了。”班長看著潺柔。
“你不也是這樣嗎，白天用著人類的皮囊，晚上再褪去。”
“看來我們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潺柔同學。”
“聽楓班長，如果你在那個世界，你或許會聽說一個名字。”潺柔背起書包，向校門走去。
“什麼名字。”
“真聽狩。”
月色如玦，聽楓看著潺柔遠去的背影陷入深深的思考。
“我就說吧，聽楓，你這樣總會吃虧的。”班主任從背後走來。
“我明白，玉老師，但我至少不能讓一個可能的普通人接近那裏。”
“那裏已經是嚴重汙染的裂隙了，可能明天就不需要我們處理了，集團會派人來。”
聽楓為自己戴上人類的偽裝。
“又要轉學了？”
“隨便你，小幻術師。”玉主任點了一根香煙，零星的火花隨著煙霧墜落。
“那如泉的事情，我還能等到結果嘛…”
“這個可憐藍色的小家夥，說真的，我也不知道他被汙染吞噬了之後去了哪裏，你的幻境裏，也隻有那一段模糊的影像，不是嗎？”
聽楓拉緊衛衣，“我會找到他的。”
說罷，走出了校門。
“嗯？”他轉頭看去，潺柔正端著一碗麻辣燙蹲在路邊吃著。
“你為什麼不回去。”
“要你管，貓喜歡晚上活動，我吃個夜宵再去玩不行嗎？”潺柔把自己的嘴巴塞的滿滿的。
“那作業…”
“作業？什麼作業，我還需要寫作業，我作業都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