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冉冉拉著灰冉冉走進臥室。
“嗯,你這個城主房間還挺大嘛。”雲冉冉環顧著灰冉冉房間。
“不介意本姑娘和你共睡一張床吧?”她躺在灰冉冉床上。
“哇?雖然不介意,但是這樣總感覺怪怪的。”灰冉冉漲紅了臉。
“你臉紅什麼,明明都是是個小夥子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來吧,又不是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你總不能讓我睡門口吧?”
灰冉冉無奈,睡在了雲冉冉旁邊。
“我靠,這小夥子。”墨看著灰冉冉的記憶,不禁感歎。
“這麼多年了啊,自己的崽子都找到伴了,我還在世界邊界當泥瓦匠。”
“唉,都是緣分,你就別傷心了。”
石斛安慰著老淚縱橫的墨。
北坡和南岸回到了雪山,空羚開心地摟著兩小隻,聽他們講這一路的經曆。
“我可厲害了,沒有我這一路沒法走啊。”北坡牛氣哄哄地說道。
“其實,就我個人感覺,你有用的一次就是逼出威斯特的大招…”南岸慢吞吞地說道。
“喂!給我留點麵子啊!”
狼顧城內,牙耳陪著茱萸和普洱瞳。
“殘念,普洱牙。”茱萸失神地看著茶盞。
爐火正旺,四散的溫度似乎想要溫暖幾人落入穀底的心。
“大人,玄居前來報到。”玄居降落在門口。
“請進吧。”
玄居走進來,先是看了一眼普洱瞳,但又很快轉頭說道,“明天葬禮的器具已經準備妥當,祭祀也已經做好了準備,現在就在為犧牲的英雄祈禱。”
牙耳點了點頭,玄居走出門外,正準備合上門,普洱瞳喊住了他。
“請等一下,我正好也要回去了。”
普洱瞳跟了出來。
“你叫…玄居。”
“如姑娘所說,是的,在下玄居,是玄家的子嗣,今日剛剛就五城治安官一職。”
“我是普洱家族的普洱瞳,很高興認識你。”
玄居一時卡了殼。
“額,是的,普洱姑娘,我們早些時候在屋頂遇到過,姑娘是有什麼事嗎?”
普洱瞳搖了搖頭。
“不,我隻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僅此而已。”
普洱瞳看著玄居俊秀的臉龐,那一份認真和堅定像極了普洱牙。
但這終究是感覺而已。
普洱瞳告別了玄居,回到自己的房間。
人類文明的一處麥田裏,殘念依舊在向前進發。
“往哪裏走呢…”
月光照在她的臉上,她抬頭仰望。
漸漸的,她的頭發變成了銀亮的白色,腰間虛化的雙刀逐漸消失,一把長長的鐮刀緊握在她的手中。
她睜開眼,四處寂靜,空無一人。
前路依舊在延伸,足跡還未斷絕。
鐮刀消失在手中,她繼續向前走去。
『“趁著足跡還未斷絕,我將延續這條道路。”
鐮刀的鋒刃不停回響。
靜默者無處不在,卻不留下任何足跡。
“因為還未有人到達比前人足跡更遠的地方。”她這樣想。
也正因為如此,她還沒有停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