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刻碑人(2 / 3)

“那塊石頭的目標是我們身後的那塊岩石!”潺柔喊道。

眾人向兩邊躲閃,隨著一聲巨響,飛濺的碎塊落下,兩塊岩石相互撞擊後消失了。

“真是麻煩的能力。”普洱牙看著遠處的刻碑人,火焰的距離遠遠不夠。

“後麵!”潺柔一腳踢開了普洱牙,躲開了射來的石子,自己被擦傷了腳踝。

“這家夥…殘念姐還在那裏,不能不管。”南岸躲閃著射來的石子,根本沒有時間拉弓。

“雖然能夠一時應付,刻碑人的能力也很簡單,但是一旦適合他的攻擊環境形成,這就是很恐怖的力量。”潺柔側身躲開射出的石頭,“想要近身他,幾乎不可能。”

“神石”刻碑人說道,“你們為了這個東西不惜拚上性命,真的值得嗎?放棄那個倒在地上的人,你們現在跑還來得及。”

“跑?丟下她自顧自地跑?你以為我們是誰,踏出家園的那一刻,我們就沒一個人準備活著回去!”普洱牙將火焰砸向地麵,彈開了四周襲來的石頭。

“這樣的覺悟嗎,很可貴,但可以我們是敵人。”刻碑人控製兩個石堆撲向普洱牙。

“哥哥,兩邊都有石頭成堆的來了!”普洱瞳試圖用命之花讓刻碑人的攻擊失效,但是飛馳的石頭已經是單獨的個體,與刻碑人無關聯。

“妹妹,快躲開,你會被無數石子射穿的!”普洱牙奔向瞳,就在快要推開她的瞬間,兩邊的石頭包夾了過來。

“普洱牙!”

“普洱瞳!”

剩下三人隻能眼睜睜看著普洱兄妹被如雨的石頭射穿身體,一時間,石頭雨和血雨飛濺,血液在速度的加持下被撕扯成血霧。

普洱兄妹就這樣倒在了血泊中,普洱牙緊緊抱著妹妹,身體抽搐著,普洱瞳則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就算抱緊也沒用,這種速度已經超過了生物反應的極限。”刻碑人麵無表情地說道。

潺柔看著倒下的殘念和普洱兄妹,明明戰鬥剛剛開始,就已經倒下三個人了。

北坡和南岸看著他們,眼睛裏不自覺的流下眼淚,但是石子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不斷的朝著幾人射來。

“朝後跑吧,你們想死在這裏,就朝著我的方向來。”刻碑人攤開手,“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你們的能力我都知曉,解決掉他們三個,你們就對我沒有威脅,所以我可以給你們機會。”

“潺柔,這麼下去,我們都要死啦!”北坡拉著南岸,想要後退。

“我曾一度失去自己最為珍惜的東西。”潺柔說道,“先是母親,家族,後來是故鄉,一切值得回憶的東西都被現實敲的粉碎。”潺柔握緊刀柄。

“北坡,南岸,殘念,普洱瞳,普洱牙,雖然和你們一起隻有這短短幾天,但是你們給了我一種久違的感覺,那是和家人 和冉大人一起時一樣的感覺。”她看著刻碑人。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種懷抱一樣,無論什麼時候都有那種不可摧毀的力量在保護我。”潺柔激動地說道,“現在,要讓我丟下這份溫暖離開,這和在讓我墜入一次深淵,有什麼區別!”

潺柔一刀劈開四周的石頭,“北坡,南岸,你們是可以治療我們的人,你們倆先跑到後麵去。”

“哦?是情緒激動想要和我拚一拚嗎。”刻碑人看著潺柔。

“雖然已經是一把斷刀,但隻是多了一處傷口罷了。”潺柔迅速且精準地擊落錯綜交替飛行的石頭,在場地上舞起一陣陣灰塵。

“想要阻礙視野來幹擾我,可惜這裏都是我的武器啊。”刻碑人揮動刻刀,成堆的石塊像岩石幽靈一般飛速尋找著潺柔的蹤跡。

“潺柔,石頭越來越多了!”南岸搭上弓箭,試圖擊中刻碑人,可就在瞄準的時候,一堆石塊壓在了兩人身上。

“既然你們後退,就是退出戰鬥了,可不能插手哦。”刻碑人比畫了一個小聲的手勢。

“看來想的沒錯,這家夥與這些石塊隻是操控關係,失去視野會讓他失去定位判斷。”潺柔在煙塵中飛快地行走著。

“不要白費力氣了小貓,在這裏你沒有贏的可能性。”刻碑人不斷讓石頭運動,撞擊產生的碎屑時不時飛濺到高空。

“就算沒有能力,我也能一擊必殺。”潺柔聽著刻碑人聲音的來源,判斷自己與他的距離。

“還在堅持嗎…”刻碑人開始好奇她的毅力。

“隻要靠近就會暴露位置,太遠卻夠不到他…”潺柔看著沒有動靜的武器,自從碎月使用後,新的能力一直沒有出現。

“真是讓人頭疼的毅力啊。”刻碑人不耐煩起來,“居然可以在箭雨一樣的石子攻擊中堅持這麼久。”

潺柔嚐試向刻碑人靠近,隨著距離越來越近,腳踩碎了一塊薄薄的石板,刻碑人立刻知道了她的位置。

“結束了,小貓!”石頭立刻合攏,眨眼間堆成了一個高聳的墓碑。

“潺柔!”南岸看著轟鳴中的石碑喊道。

“看來今天收成不錯,解決了四個人。”刻碑人笑了笑,“因為神石的力量使得我獲得了這樣的力量,想一想的話,能夠擊敗你們也是情理之中。”

“你說…神石給予了你力量。”北坡說道。

“沒錯,自從神石出現後,江湖流傳消息,隻要能夠接觸那東西的人都會獲得超乎常人的力量,不過作為人類,想要得到它不太可能,所以一個人希望我們可以阻攔想要得到它的人,等ta獲得神石,就能給我們任何想要的東西。”

“ta?”南岸問道,“哪個ta,ta是誰?”

“ta是至高無上的神,你們是不會懂的,ta向我們展示了力量,那種不可名狀的神跡還有完全脫離常理的力量,那才是完美的。”刻碑人抬頭仰望天空,“而我們這樣的蟲豸,隻有仰望的資格,我本來是一個雕刻家,但是直到遇到了ta,我才知道,肉體凡胎的想象力簡直無法與ta比擬,簡直是個笑話,所以我要追隨ta的腳步,實現那個至高世界!”

“講的不錯,你說的ta,就是喰吧。”石碑裏傳來潺柔的聲音。

“哦?你還活著嗎,真是讓人驚訝,頑強的生命力。”刻碑人繼續堆積著石頭,想要一舉消滅她,“你們說的喰,那是對祂的汙蔑,無知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