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大人,這幾位是。”士兵向牙耳行禮,然後問到。
“這一位是半皇城城主灰冉冉,這位是雀歸城城主茱萸,二位前來是為了協助我們這次調查的。”
“是,大人!”
幾人進城,狼顧城的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自從這次襲擊後,大家都早早躲回家裏。
“你這裏挺冷啊,比半皇城冷多了。”灰冉冉搓著手說到。
“狼顧城靠近高原雪山,高度比半皇城高出不少,冷是自然的,襲擊發生在狼顧城後山,也就是與雪山連接的一座山脈,穿過狼顧城就到了。”牙耳領著幾人前進。
“這個襲擊者留下了什麼嗎。”茱萸問到。
“什麼都沒有,很奇怪的襲擊,如果不是當初石斛大人建造狼顧城時留下了一些結界作為保護,恐怕損失會更大。”
“漫無目的地攻擊,好一個襲擊者。”
“牙耳,你說的那個山頭,多大呀,別一個小小的山頭也那麼緊張。”灰冉冉漫不經心地說到。
“哼,多大?實話告訴你,說是山頭,那個襲擊者直接削了半座山。”牙耳嚴肅地看著灰冉冉。
“臥槽,不是,你說哈?”灰冉冉驚了一下,睡意全都不見了。
“半座山?太誇張了。”茱萸不禁覺得後背發涼。
“所以我喊你們幾位來,就是因為這個對手太過強大,我一個人不一定有勝算。”
“那雁鳴城的剪花和空鷹的王不留行呢?”灰冉冉想到另外兩座城的城主。
“五城這些年都換了城主,我們都是新一代的城主,他們二位善於淨化和治療,襲擊者爆發力極強,他們來了也派不上用場,更何況我們三座城挨得近,他們要是也趕來,萬一襲擊者跑去他們那邊,情況會更糟糕。”牙耳說到。
“大人!耳大人!不好了,受傷的人開始撕咬其他人了,都瘋了一樣!”前往後山的路上,兩個士兵慌慌張張地跑來。
“什麼?不是請醫生了嗎?”牙耳不可思議地問。
“是請了,可是這太邪門了,藥物不起效果,而且所有人症狀都一樣。”
“瘟疫嗎,但不應該這麼快啊,我們快去吧。”茱萸使出一團狐火將幾人裹挾著迅速竄到目的地。
等火焰散盡,幾人看著眼前的場景都嚇了一跳,無論是大人孩子,都像發瘋一樣相互撕咬起來。
“牙耳,這怎麼辦!”灰冉冉看著這群失控的獸問到。
“這都是為什麼,我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牙耳也手足無措。
“看來還要我們兩位來幫忙咯,牙耳兄。”這時,天上飄來兩個人,牙耳定睛一看,正是王不留行和剪花。
“淨魂。”王不留行使出法術,暴躁的人群立刻安靜下來,軟軟地癱在地上。
“你們兩個怎麼來了?”牙耳走上前去。
“狼顧城遭到襲擊,肯定會有傷亡,我們兩個一個擅長淨化,一個擅長治療,自然要趕來,也算是新任城主的禮儀吧。”剪花溫柔地說到。這個僅有二十四歲的長生種女孩,相當於僅有人類十三歲的年紀。
“也是剪花提出來要幫忙的,我這個粗心的人也沒想到這些,慚愧慚愧。”王不留行不好意思地說到。
“沒關係,好在各位來得及時,要不然我們可控製不了這種場麵。”茱萸感謝道。
“剪花,你去看看那些難民是怎麼回事,我感覺到了一絲汙染的氣息。”王不留行在周圍布置淨化圈,以防止汙染的侵蝕。
“嗯,這…”剪花小小的手輕輕撫摸在昏倒的人身上。
“怎麼樣了。”牙耳連忙問到。
“牙耳兄,恕我直言,這不是瘟疫,而是權能的汙染,而且這種汙染極其強大,恐怕以我的權能覆蓋不了。”剪花為難地說。
“權能的汙染,這是邪神的手段,用混沌世界中的絕對權能強行覆蓋有序世界生物的因果。”灰冉冉看著一個呻吟的難民。
“餓。”剪花又感受了一會說到,“他們感覺很餓,你們給食物了嗎?”
“我們的糧倉都開了,就是為了製作救濟糧。”牙耳有點困惑地指著一個個空空的筐子說,“這些都是運糧的筐子,但是一天就吃光了,就算再怎麼樣也不可能餓到失去理智啊。”
“不,一定是餓的,我感受到了饑餓的恐懼。”剪花確定地說。
“喰(饕餮)的力量。”灰冉冉突然想到一點,“邪神喰以暴食和怨恨為本體,不排除這是祂的力量。”
“怎麼會,邪神不是都被鎖在世界之外了嗎?”茱萸不解道。
“不排除是祂遺留的影響,汙染不是還在嘛,那也不排除祂們可以悄悄潛伏在這裏的可能。”灰冉冉越來越篤定喰在世界之內的存在。
狼顧城遠處的一處山洞裏,一個如同淤泥組成的黑影發出不可名狀的聲音,似乎和前方空蕩蕩的空氣交流著:
“我試過了,我在此世的身體可以發揮出不少實力,但是需要更多汙染。”黑影說道。
“不用著急,喰,我們正在試圖破解鎖鏈,這些舊日神開始計劃聯合鎖住我們。”
“這樣一來,這些神都在世界邊界,世界之內就沒有多少對手了。”
“小心為妙,喰,你是唯一一個可以用實體在世界之內存在的,不要浪費這個機會。”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