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欣。。”
文欣的肩上一沉。
青司把手搭在她的肩上。他俯下身,對她微笑:“對不起。”
輕柔的聲音,一如既往地能安撫人心,隻是這次的聽上去更為溫暖。文欣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後,臉上發熱地趕緊又低下頭。
在他們未能到達的負二層,梨央問秦聲:“你把胸針拿去做什麼了?”
“也沒做什麼,當成社團道具了而已。”秦聲道,“我曾經寄希望於這種活動,想要找到別的鬼魂。”
“所以你用了我們的外掛。秦聲,有人勸過你的。”
蘇懷適時地插進來一句話:“組長,這叫什麼都是世界的錯,你把他打趴下了才能問他的世界觀。”
來風早已想過去,奈何被張承拉住。張承考慮的是他的身體狀況,而且,對待鬼這種存在,對打似乎一點效果也沒有。
梨央的臉上籠罩著陰影。她開口說話的時候,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隻是被同類打了一頓,就暴躁成這樣嗎?”
秦聲往前挪動的步子頓住。
梨央吸了一口氣,還想繼續說下去。要是宋何居看見她這樣,估計又得說:“別再回憶你那些激勵人心的破事兒了,你那種聖母言論趁早收起吧,你當初遇見這些事的時候哭得比誰都狠。”
的確是這樣的。當初被他扔下,被迫和那些摯友分開,一邊哭一邊在本子上寫“我把這一輩子的淚都流盡了”,然後某天在賣破爛的時候,人家當眾把舊本子上的這句話念了出來。
梨央那時也跟著笑。她說:“以前寫來玩玩的,跟人有了矛盾而已。”
明明是被自己的同類給拋棄掉了,明明也想過什麼都是世界的錯。
紀澤也在等她說話,在等的時候,他手裏的書正好翻到了扉頁那裏。
紀澤往下一看,隻見“水下遊”這三個字漸漸扭曲,竟變得不可辨認。
這是。。符咒。
紀澤意識到這點後一刻沒停,他在秦聲被梨央吸引去注意力時飛身上前,把扉頁拍在秦聲的身上。秦聲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整個人炸裂開來。
秦聲在炸裂前那一刻裏突然明白了梨央未說出的話。爭鬥,誤解,衝突,怎麼可能因為彼此是同類而徹底消失?
在他炸裂開來後,一個信封掉落在地。這東西原來是他身上的。
紀澤把信件拿回來,那信封上也寫著“水下遊”三個字。
梨央看到這三個字後抓著這封信,再也沒放開。
“親愛的梨央,在你看見這封信時,那隻鬼應該已經炸了吧?我寫了一個劇本,隻有兩個人知道。那隻鬼在按照劇情演,而我把真正的劇本給了你的同事,結局由這個劇本開啟。
我和秦聲聊天時,曾不斷地想起你。我們真的有很久都沒有見過麵了。我和宋何居說過,要給你帶禮物,可是一直沒帶成。這次就拜托這隻鬼幫我帶吧,順便說一下,不準指責我偷拍,我在你們玩得高興的時候拍的,這叫什麼來著。。情不自禁。”
梨央慢慢地從信封裏抽出一張照片。那跌坐在地上的就是梨央。他們去滑冰的時候,大家都知道梨央不會,等著她摔倒。等來等去沒等到,宋何居他們就合力去逗弄梨央。
夏遊在旁邊笑著看著,並且偷偷地拍下這些。他把自己也拍了進去,雖然隻拍到自己的側臉。
這是他們,唯一的合照。
夏遊心滿意足地從走廊裏走過。他走了沒兩步,被一個人給攔住。
他說:“請您不要騙我,我是一直負責那個外掛的,我需要知道它去了哪裏。”
夏遊後知後覺地道:“那個也被賣出去了?”
“不,不是賣出去了。。”那人低下頭去,“其實我得到消息了。拿到它的,是張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