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好半天才弄清自己的處境,大駭想站起來,無奈渾身無力還被綁著,他環顧一下四周,立刻被眼前的情景嚇呆了,司馬宸風神俊朗地正冷漠睨視著自己,他驚恐了,司馬宸?他……竟然沒死?
司馬宸看著他的表情,譏誚道:“很奇怪本王還活著,是嗎?”
司馬霖看到旁邊的於倩兮一下子想起如何到了這兒,他惱怒地狠狠盯著於倩兮道:“本王一步之錯,全盤皆輸,竟然著了你的道,真是低估你這個賤人。”說著轉頭看向司馬宸恨聲道:“你竟然詐死,可是欺君之罪?”
司馬宸哈哈大笑,臉色一凜,說道:“喪家之犬,還敢稱‘本王’。”說著不屑地睨他一眼,“比起你慫恿老二害我母妃,指使獵鷹幫暗殺於我,威脅倩兮為你製造火藥,鼓惑眾蕃王謀反,你說我們倆誰的欺君之罪大呀?”
司馬霖冷笑一聲:“你不用得意,還不是被老大陷害。”說著又得意道:“本王稍用小手段就讓你們兄弟幾個為一個女子反目?互相爭鬥猜疑,以至兩敗俱傷,哈哈,值了。”
“雪柔是你安排進宮?她,不是楊惠妃的侄女?”司馬宸麵色看似平靜,心裏不由翻騰。
“不錯,現在讓你知道也無所謂了,楊惠妃的侄女早死了,我用一個替身就把你們兄弟幾個迷惑的團團轉,是坐山觀虎鬥,真是一件非常爽快的事情。”司馬霖繼續大笑著道。
“這麼說雪柔腹中孩子也是你的了?”司馬宸眼神中透著殺氣。
司馬霖嘲諷地搖搖頭道:“我不會這麼傻的,你一直認為是你二哥的,我現在讓你明白,那孩子是你大哥的,可歎老二到死都以為是自己的。哈哈,真是愚蠢至及。”
“母妃宮中失火是你用無憂穀那個背叛之人所給的鱗藥所致?”
司馬霖聽完再看看司馬宸那冰冷帶殺氣的眼神,心裏陡然生出了恐懼,他忽然一改得意之色,掙紮著從地上直起上半身,竟然跪著前行幾步:“老四,看在我是你皇叔的份上,饒我一命,從此我再也不會在你麵前出現。”
聞此司馬宸不由譏諷道:“你要是求死,本王還能對你有絲敬意,如此隻能讓本王更加瞧不起你。”說著不屑地看他一眼,“本王要用你的人頭換一人的命,你臨死也該做件好事了。”說完向顏青吩咐道,“把他帶下去,好好侍候別讓他想不開!”
看顏青把司馬霖帶去下,司馬宸身子一晃,臉色蒼白似雪,嘴角已有血液流出,他中毒至深經脈大損,此時更不可動武動氣,全憑一口氣撐著。倩兮趕緊扶住他,到了靜室,給他服下藥。
萬俟文羽也不用裝不會武功了,讓司馬宸盤膝坐好,為他輸入真氣,方可藥浴。
清醒過來的司馬宸衝文羽輕輕點點頭:“有勞了。”
文羽抹抹額頭上的汗,有點虛脫,但還是嘿嘿一樂:“你是說擒司馬霖還是現在?”
“都有。”
文羽又一樂:“擒司馬霖還真是費了些勁,他那些暗衛功夫真是了得,幸虧倩兮的‘七色毒花’的毒藥,讓那些侍衛聞著香味就睡過去了。”說完邊向外走邊道:“我要看書了,荒廢了,荒廢了。”說著身子晃悠向外走去。
“文羽,好好休息。”倩兮看著他硬逞強的樣子,忙道。
“知道了,快去救治他吧。”文羽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六月初,朝中傳出消息,皇上病重,昏迷不醒,朝中所有事情全都是太子司馬雅做主。
六月十七,西北軍將領李清野上奏擒獲叛逃的廢王爺司馬霖,並把他的人頭送回了帝都。令人費解的是,太子並未封賞李清野還降職一級,當著滿朝文武的麵痛斥他一通,要不是看在他有功在先,出此言論定斬不赦,把他趕回邊塞,沒有旨意不得擅自回帝都。
此事的詳情還是傳到了民間,原來李清野獻上司馬霖的人頭後,還懇請太子把關押的六殿下司馬澈貶為庶人逐出帝都,以絕後患。太子司馬雅大怒,痛斥李清野別有用心挑撥他們兄弟之間的情意,他已經失去三位皇弟了,怎可把對國有功的六殿下殺了呢?況且他當初怒闖宮殿也是為了玉王爺暗殺之事,可見兄弟情深,如今成年的兄弟隻剩此一人,他李清野竟然如此口出狂言,罪在當誅,念其功勞降職一級趕回邊塞。並立即釋放了關押的司馬澈,還為他修建封王底邸。被放出的司馬澈一聽到李清野竟然出此言,當著滿朝文武之麵大罵李清野忘恩負義,挑撥他們兄弟間感情。滿朝文武唏噓不已,這些全因玉王爺不在了,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人走茶涼啊!到是有大臣立刻稱讚太子乃仁義的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