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在我們專注於牆上壁畫的微妙變化之時,那石棺中的古屍居然憑空消失了,那小藏獒身體緊貼在地麵上,似乎隨時準備著發起攻勢。我舉著火把走到藏獒背後,一來是想關鍵時刻抱一下大腿,畢竟我的戰鬥力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恐怕連半隻藏獒都不及,二來我也想探一探這黑暗之中到底隱藏著什麼危機。
走近一看,不由得心中一震。
“一條河。”棕皮夾淡淡地說道。
“嗯?你怎知道?”
“一般情況下,為了使屍體盡量保存完好,會將墓室用夯土層密封好,避免屍體被空氣風化的太嚴重,從進入古墓時,我變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墓中空氣流通的很好,看你剛才吃驚的表情,想必在那邊的墓道應該是有一條通往外麵的暗河,才會使空氣得到不斷的更新。”
我覺得棕皮夾說的很有道理,我們進這墓室之後就一直在觀察這石棺和壁畫,並沒有環看這墓室的四周情況。所謂流水不腐,戶樞不蠹,這條暗河水很清澈,應該是常年流動的,那麼既然墓主不是為了把自己葬在此地,那麼這間墓室又有何用?
我揮動著火把向前想看看這暗河流往何處,忽然發現河底竟有一道金光折射入我的瞳孔之中。我停頓了一下,將火把照向了水麵,水麵下的景象一下一覽無餘。
“哦麥嘎的!”情急之下我竟然爆出一句標準的洛杉磯音調的英語。剛想回頭招呼棕皮夾過來,一個黑影突然從背後襲來。“快他媽趴下!”棕皮夾驚呼。
說實話,從聽到棕皮夾的呼喊,我開始反應他所要傳達的內容,他說讓我快趴下,那麼我又會思考,他為什麼讓我趴下,結合背後的黑影,我分析出了危險的所在。但是當我的大腦處理完這些信息之後再去支配身體活動是他媽需要時間的!我深知自己可能要被做掉了,剛才竟然忽略了那已經消失的屍體。
絕望間,又有一道白影閃電般飛過,我不由得苦笑一番:想我在學校之時,教室中,小路上,食堂裏無處不見那些妹紙穿著各種黑白條相間的服飾,覺得這“斑馬服”確實有些滑稽。沒想到今日我竟被這左一道黑影,右一道白影弄得驚恐萬分。
白影掠過,我竟順勢被它一掃,撲倒在地,同時脖子後麵一陣涼風貼著肉皮兒劃過。我雖摔倒在地,但本能還是使我緊握住火把,因為這是我唯一可以防身的武器和照明的工具。
我趴在地上,抬起頭居然發現那穿著盔甲的屍體,正蓄力舉起一把青銅古刀,看來剛才若不是被那白影絆倒,恐怕我都已經成了那粽子的刀下之鬼。我用手肘撐起身來,剛想往回爬,哪知身後竟有一條通體銀白的巨蟒,正弓起身子,要彈射過來。我心說我也不能這麼背吧。我回頭對那“粽子”大喊:哥們兒,後麵這條大蛇夠你練刀的啦,能不能放兄弟我一馬,我出去絕對給你燒紙,到時候你該上天堂上天堂,該拍鬼片兒拍鬼片兒。
隨著一聲金屬劃破空氣的悶響,那粽子的刀已落下;腥風撲麵,那巨蟒也張開血盆大口直衝過來。想我這輩子還沒結過婚呢!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這巨蟒“刷”的一下,從我身邊飛過,以極快的速度順著那粽子的身軀纏繞上去,將他握刀的手臂緊緊束縛住,那粽子半個身體動彈不得,哪肯罷休,將另一隻手五指張開,卷曲的指甲瞬間鋪展開來,足有半米多長,那架勢是要刺入巨蟒的下顎。
獅吼響起,在這墓室之中回音震耳,小藏獒一個虎撲,咬住了那伸向巨蟒的“利器”。見那棕皮夾一個箭步踏上了那石棺,還未落穩,又一個騰空,已在那粽子頭頂之上。借著重力雙膝砸在了粽子的肩膀上,那粽子的身軀由於被盔甲覆蓋,又十分僵硬,身體並沒有因此而倒下,依然直直矗在那裏,隻是地麵上從他的腳下延伸出了幾道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