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佑也笑了起來,“那你記得來找我就是了,要來提前打個電話,不然怕臨時有事。”
兩人寒暄了一陣才掛掉電話,段鵬程坐在辦公室裏不斷地揉著眉心。
與剛剛跟程天佑談笑風生的輕鬆勁判若兩人,此時的段鵬程臉色黑的可怕。
抽了根煙平複心情之後這才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打了起來。
一陣忙音過後,電話那頭傳來了道充滿了威嚴的聲音。
“你好!”
簡單的兩個字散發著一股久居上位者的氣勢出來。
段鵬程也沒料到接電話的會是自己的父親,平時打電話都是通訊員接的怎麼這會兒這麼巧了。
“爸,俞飛出了點事情,在一個小縣城被那邊的執法所所長給打斷了幾根骨頭。”
電話那頭重重一哼,“該,就是該讓那小子吃苦頭。”
“讓他留在部隊他跑回家,好不容易弄了個科長給他幹了不到三個月就辭職。”
“學什麼不好還學人家幹個體戶,我段家的臉都要被他給丟淨了。”
這個年代的個體戶不管是賺多賺少都屬於被嫌棄的職業,唯有吃公家飯的鐵飯碗才被認為最有出息。
這個想法直到後麵幾十年都有很多人難以改變。
除非是賺到了大錢資產過億,才會被一些人認可。
段鵬程聽到自己父親生氣的話語,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沉默幾秒段猛這才說道:“傷勢不要緊吧,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段鵬程從段猛的語氣中聽到了爺爺對孫子的關心,忙道:“不要緊,說是養上一陣就好了。”
“您也知道俞飛從小體格就壯,這點傷對他來說應該算不上什麼。”
聽到段俞飛傷勢不重,段猛語氣這才再次嚴肅了起來。
“不管那小子在幹什麼,記得讓他過年一定要給我回來相親。”
段鵬程知道這段聯姻對於父親的重要性,連連保證道:“沒問題,到時候要是那小子再出什麼差錯就算是抬我也要把他給抬到京都去。”
段猛沒好氣地冷笑一聲,問道:“把俞飛打成那樣的是個什麼來頭?”
對於段俞飛的能耐,他們父子倆可門清。
段鵬程道:“就是寧城的一個小所長,羅織了個罪名把俞飛給帶走了。”
“要不是被帶上了手銬腳鐐,俞飛也不能吃那麼大的虧。”
段猛嗯了聲,這才說道:“我就猜到不是什麼正當手段,要不然那小子能吃這樣的虧。”
或許是想到了什麼,交代道:“這事暫時先別鬧大,你處於關鍵時刻俞飛的事情我會讓人去辦的。”
段鵬程還想說點什麼,段猛不待他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段鵬程也隻能無奈苦笑。
自己這個老爺子還真是夠強勢的,什麼事情都必須讓他安排個明明白白……
掛掉電話之後段猛旁邊的中年人出言詢問道:“是不是小飛出事了?”
段猛“嗯”了聲隨即閉目養神。
中年人幾次欲言又止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要不要我安排下讓那所長去黨校學習一段時間。”
“明升暗降,給他安排個閑職?”
段猛依舊閉著雙眼淡淡說道:“不必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一個小小的所長都收拾不了凡事都要我出麵的話,要是我真的退下去了那我們段家豈不就逐漸走向沒落。”
中年人一聽覺得也有道理便不再講話。
……
段俞飛在醫院中休息了一天,醫生過來檢查了幾次傷勢也穩定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羅建設便帶著陶思月拿著早飯一起過來。
“飛哥,好消息啊。”
段俞飛看到兩人臉上都帶著笑容已然猜到了。
不等羅建設兩人開口段俞飛便笑道:“是不是自行車賣的很好!”
羅建設跟陶思月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齊露出笑容。
“原本我以為經過了前天的事情會對我們銷售自行車造成一定影響。”
“沒想到大家夥看到了我們先是被查封,然後當天就又重新開張更是對我們自行車充滿了信心。”
“來買的人絡繹不絕,那場麵飛哥你都想象不到……”
羅建設一邊手舞足蹈一邊繪聲繪色地描述著。
陶思月較為矜持隻是麵帶笑容地取出鋁飯盒一一打開。
段俞飛道:“銷量上去了是好事,可也要讓工人們加緊生產才行。”
“要穩住客戶,產量上提升也得保證質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