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及顏子軒那冷颼颼的眼神,青梅打了個寒顫,好半晌才道,“裘公子有約!”
“裘公子?”顏子軒眯了眯眼睛,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神秘公子究竟是誰,眼睛轉向月逍,“該不會又是娘子惹的桃花債吧!”
“怎麼會,純屬合作關係!”淩月逍頗有些無奈,“要不,一起去?”
“算了,為夫還是乖乖在家等著娘子回來好了,還有幾爐丹藥沒有煉製出來,要不是看在姓金的那小子救了你的份上,我才懶得理會他呢。”顏子軒抱怨的道,金不換一雙眸子都粘在了淩月逍身上,這幾日更是頗為幽怨,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淩月逍又囑咐了幾句,才和青梅踏上七彩祥雲寶車,裏麵被雪衣收拾的分外舒服,“青梅,幫我換件衣服。”
淩月逍的聲音略冷,與剛才的嬌俏宛若兩人。
青梅很快便找了一件月逍平日愛穿的朱紅色的衣衫來,“月滄還在外麵。”
“問問他究竟有什麼事?”淩月逍靠在軟座上,有些疲憊,眉角之間還是未消去的風情,頓了頓,“你先去將雪衣請來吧。”
“是!”青梅應聲下去了。
月滄有些尷尬的粘在寶車前,“主子,十三位長老說有要事與您商議,還有就是元昭宸那小子,最近似乎有些問題。”
“嗯,這事,你就安排吧。”淩月逍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的慵懶,“我見完裘公子就回來就去看看,上次的選賢大會,我也沒有趕得上,替我向營地的兄弟姐妹們說一聲抱歉。”
兄弟姐妹們!
月滄感覺胸腔湧出一股暖意,“是!屬下,這就是去安排。”
淩月逍撫額。自己著實不適合當月家主,太多瑣碎和雞毛蒜皮了,眼波流轉,卻是蒼雪衣撩開了簾子,一抹白嗖的竄了上來,淩月逍定睛一看,竟是那次流仙閣的小狐狸,在抬頭雪衣已經溫潤的坐在了她麵前,他的臉色看著好了許多,也不似以前那般病弱。但是淩月逍卻知道他的時日不多了,不由得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這小狐狸。倒成了你的跟屁蟲了。”
雪衣愛憐的看了那小狐狸一眼,“雪弋,很是乖巧。我還要多謝謝你,給我帶了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家夥。”
“你竟然給他起了名字……”
“怎麼了……”
“隻是這雪弋和雪衣好生的相似啊。”
……
六合茶樓,樓上的年輕公子遠遠的就望見了。那祥雲寶車,白色的玉馬,淺藍色的雲朵,轉身便想下樓迎上去,但又覺得不妥,又折了回去。從懷裏掏出銅鏡,照了照。
淩月逍和蒼雪衣已經手牽手的上了包廂,雪衣的腳邊還跟著那隻叫雪弋的小狐。
青梅跟在後麵還沒有邁進房間。就感覺房間內一股冷氣嗖嗖的往外冒,蒼雪衣亦是一驚,好在淩月逍用自身的法力護住了他,見狀,也不由得有些惱怒。攜了雪衣毫不客氣的站了上座,“裘公子。你想做什麼?!”
那裘公子臉上帶著白色的麵具,薄唇微抿,似乎在賭氣,“不是告訴你,一個人來嘛!”
淩月逍挑了挑眉,這是什麼意思,能看在你一個小家族的麵子上來赴宴就了不得了,這還是多虧了你獻上來的柳清韻。
在柳清韻的再三懇求下,現在的柳清韻儼然已經成了花纖樓的一員,但是月逍還想將她培養成第二個素因,對於和柳清韻有關的事情,暫時關切了不少。
“裘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青梅也有些惱怒,這個裘公子真是不識好歹,好像還有覬覦家主的意思。
“哼!”裘公子冷哼了一聲,他似乎刻意改變了嗓音,各自抽條,正是發育期的少年。
就在這時突然從門外走進一人來,來人與眼前的裘公子打扮的一模一樣,青梅和雪衣等人俱是愣住了。
月逍卻是眼皮微跳,心中的那個猜想大膽的浮上了心頭,“日夜公子,裘公子,應該是兩個人才是。”心中莫名的不安,該不會是那兩個小家夥吧。
盡管第一次見這個裘公子的時候,月逍就有這個想法,但是兩個人突兀的站在自己麵前,還是有幾分的不適。
“月霽,還敢在家主麵前放肆!”後進來的那個聲線略高帶著幾分的怒氣,身形也有些不穩。
原本在屋內的裘公子生氣的扯下臉上的麵具,赫然是月霽那張清秀嫩白的小臉,隻是比之上次離開月家的時候倒是張開了不少。
後麵進來的裘公子也拿下了麵具,正是月風,“都怪月風管教不利,沒想到月霽竟然……這般莽撞,……”原來,這日夜公子,白日溫潤儒雅的是哥哥月風扮的裘公子,夜晚孤僻暴躁的是弟弟月霽扮的裘公子,不過這月霽對月逍有著不同的情愫,這次本想著借裘公子之名約了月逍,來段風花雪月,便放倒了素來扮演白日裘公子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