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感謝你，愛麗絲女士。”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出乎意料的香醇。
二人就坐在大廳，邊吃邊聊了起來。
“愛麗絲女士，埃爾維斯先生和我說到超凡三戒律，提醒我需要再凡人的世界尋找一個定位，不知道我該怎麼去偽裝自己?或者我需要一份工作?”
“當然了，我們超凡者說到底，也不過是特殊一點的人類，隻要我們沒有脫離人類這個身份，就必須依托於群體。個人的力量除非達到界限，不然怎麼去對抗隱藏於人海的墮落者?”
愛麗絲站在一旁，眉眼溫柔的看著陳森，似乎已經習慣於女仆的角色。
“埃爾維斯的凡俗身份是薩雷斯蒸汽學院的名譽教授，他著作的【斷頭皇後】、【艾爾斯法探案全集】、【詭影十章】、【消失的17級台階】、【沉默的羔羊】每一本小說都大受好評，因為文學上的成就被評為現代文學史最具有影響力的十人之一，聯邦內部曾經還因為埃爾維斯先生發生過大騷亂呢！”
愛麗絲嘴角帶笑，似乎想起自己搭檔的狼狽樣子。
“我表麵身份則是他的管家，您如果需要，我們可以動用守夜人內部的關係，讓您得到一個虛假的貴族身份。”
“虛假的貴族身份...這是不是有些過於顯眼了……”
陳森有點擔心，貴族啊，這個稱呼在維多利亞時期代表的含義可太多了，自己能玩得過那些陳年老狐狸?
“安心，現在可不是封建的中世紀，單單聯邦記錄在冊的貴族就有幾十萬個。但真正有屬於自己封地，並且世襲的也就那幾百個，這個名頭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珍貴，珍貴的也不是一個花錢就能得到的爵位稱呼。”
這麼說，陳森就完全明白了，爵位稱呼，隻是一個邁向高層的通行證。
畢竟一個高貴者，一個小警察，麵對某些不識好歹的家夥時，那個更有威懾力不言而喻。
“上層社會與底層是我們需要重點觀察的兩個部分，要知道那些禁忌的知識往往存在於古老、尊貴的姓氏中，要麼就在底層紮根，汲取不幸與瘋狂成長。一個足夠高貴的身份，可以讓我們免去很多麻煩。”
“感激你們的照顧……”
陳森歎了口氣，小聲抱怨：“我已經預料到了，某些血脈悠久的蠢貨，因為一些愚鈍到極點的理由去信奉邪神了……”
“您能夠理解就好了，這種蠢貨存在於每一個階層中，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讓人作嘔的臭味！蠢到讓人發笑。”
愛麗絲皺著好看的細眉，眼裏布滿嫌棄，似乎是被人惡心過。
“明明我們現在的生活無比繁榮美好，他們的生活更是超乎想象的奢靡，卻還是不滿足……
喝著由艾爾維利亞生產的咖啡，吃著絲蘿蘭蔻的水果，每一杯紅茶中都要加入柏修斯的青娑檸檬，每天晚上徹夜狂歡的蒙麵舞會。但不管怎麼樣……總有臭蟲會為了那些肮髒的欲望選擇墮落。”
“算了，不說這些。”愛麗絲吸了一口氣，看著滿臉痛苦、對著桌上那盤糊糊奮鬥的陳森，“這是為了你特意調製的料理，它對你覺醒後的第一次睡眠有好處。雖然它可能不太美味。”
陳森眉頭緊皺，沉默了十幾秒，無視那股酸甜苦辣鹹臭融合的怪異味道，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吃完好好休息吧，考核任務明天就會到。除了主臥和我的臥室，二樓還有很多空房間。”
“咳咳……謝謝你，愛麗絲女士。”
放開手中的叉子，壓下從胃部湧起的嘔吐感，陳森向愛麗絲表達了謝意。
“這次，您可能會睡得久一點，希望您可以做個好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