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說明它已經無可救藥，連外形都開始偏向於能力代表的不可名狀。”
“明白了，所以我們應該如何避免墮落呢?”
陳森有些好奇，按照埃爾維斯說的，這個世界的超凡源頭就是來自舊日們的一絲氣息，每一個超凡者的能力原型都是模仿自己這道氣息的舊日。
這樣從身心都被占據的世界，怎麼拒絕來自舊日的侵襲?
自己本身就算得上一隻幼年舊日，不用擔心所謂源頭引誘，但其他人呢?
“為了維護自己的人性，避免墜入深淵，我們的祖先做出了很多嚐試。總結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辦法。”
埃爾維斯頓了頓，繼續說，“自我約束是斬斷四條鎖鏈後的唯一辦法，所有的一切皆繞不開思維二字。
信仰，戒律，苦修，榮耀之路，騎士七美德，或者遵循某位先賢的語錄。為了杜絕一步步滑落深淵，你必須堅定自我信念，以人類之軀，抵禦虛空中的喃喃低語。”
“信仰?戒律?莫非……聖教?”
陳森敏銳的察覺了問題，提出疑問。
“是的，聖教。”
“唯一教、聖教、聖主教、靈教、全能神教……但無一例外，所有的信仰指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主。也就是儀式中人造的信仰神，這也是我們需要維護的存在。”
“啊？都信仰神了，還需要我們這些低階超凡去維護麼?”
陳森有些驚奇的地問，畢竟和神沾邊，那都是不得了的恐怖存在。
“你以為信仰神是什麼?祂就隻是儀式的產物，真要深究的話，祂其實就是一個大號的‘過濾網’，為我們過濾多絕大部分的囈語與窺探，叫祂主隻是為了更好的吸收信仰罷了。”
埃爾維斯頓了頓，“畢竟，你總不可能告訴人們，你們的神叫‘過濾網’，祂其實沒有思維，隻是一個工具。創造出來的目地就是為了吸收信仰，保護我們的世界吧?”
“啊……那也是。”
陳森有些赫然的點頭，不過這個世界的古代先哲竟然還有這種操作，靠儀式與信仰創造一個神靈過濾網來保護自己……
“經過主的過濾，我們足下的鋼絲化為獨木橋，但墮落的風險依然存在，人心是這個世界最詭譎的東西。稍有波瀾便會萬劫不複，或許……下一秒我們三個人裏麵就會出現一個墮落者也說不定呢～”
陳森沒做回答，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麵對這個在科普時突然說怪話的家夥。
“好吧好吧，真開不起玩笑。”
咳嗽一句，埃爾維斯指了指廚房方向。
“每個人心中的道路都有所不同，比如愛麗絲女士的理念便是守護……”
轉過頭看向廚房，此時裏麵已經有一股淡淡的辛辣傳出，不知道是在製作什麼美食。
‘嗯，守護麼?愛麗絲女士的確是一個溫柔美麗的女性，不出意料。’
“而我的道路嘛……”
埃爾維斯敲了敲桌子，眼中閃過一抹追憶，“以後你就知道了，你還是先堅定自己的信念吧。”
“我的信念?”
陳森有些苦惱？
自己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存在，融合舊日之血，根本不會有被囈語誘惑，汙染墮落的危險。
但總需要將一個特質表露在外用來掩護自己，總不能說自己的信念就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那也有點太城市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