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
陳森有些不太明白，低調行事他明白，但低調行事和所謂的屏障又有什麼關係?
他有預感，埃爾維斯接下來的話，大致會把這個世界最大的秘密揭露。
“我們的世界是建立在謊言之上的。”
金發美人看著籠罩德羅斯特的薄霧，用一種故作莊重的諷刺語調說著。
“在很久很久以前，從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有一股看不見摸不著的力量降臨了我們的世界。
最開始，人們以為這是神明的恩賜……”
“有人用它牟利，有人用它支配，有人用它建立起龐大的國家。”
“但自從第一個墮落者出現後，他們才知道，這不是禮物，而是某些不可言說者的惡意。”
“祂們窺探著我們的世界，肆意散播屬於祂們的種子，幫助我們開啟超凡之門。”
“血祭、戰爭、饑荒……名為伊斯特的龐大帝國就此解體，白鷹自由聯邦就是在它屍體上重建的國家。”
埃爾維斯的聲音很好聽，講故事的方式也很有技巧，讓陳森沉浸式的進入了那個屬於伊斯特帝國的過去時光。
“最開始締造聯邦的十三人發現，知道神秘的人越多，墮落失控的情況就越頻繁。正好，聯邦建立初，無數知情的平民與超凡者死於混亂，他們借此扶持了聖教，封鎖了關於超凡的存在。”
“到目前為止，長達1833年的封鎖，由無數人前赴後繼的犧牲，我們成功完成了一個終極儀式。
編織了一個由信仰神為核心，人性、道德、科學、信仰等等玩意雜糅起來的謊言之幕。
它為我們遮蔽世界外窺視的不可名狀，將大部分的墮落囈語遮蔽，確保現世還是處於我們人類的掌控之中。”
“不可名狀的窺視者?”
陳森心頭一緊，莫非這個世界也被舊日盯上了?想起那個名為斯沃特的邪教徒，這種狀況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請你小心的使用自己的力量，注意那些針對你的陰謀，小心失控墮落。等你完成第一個任務，聖主教就會派出考察官，如果你的意誌沒有滑向深淵一側，到時候你就可以成為守夜人真正的一員。”
“滑向深淵一側?針對我的陰謀?這……”
陳森微微一愣，忽然想起來原身的死亡。
一個堪稱人中龍鳳的聰明家夥，臨近畢業，正是最需要時間的時候。莫名其妙從內城區的租房跑到外城區，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死了。
為什麼他會離開學院，又是誰謀殺了他?
看著眼前沉思的男人，埃爾維斯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看來你已經有所防備了，這很好。接下來我們就來談談所謂的墮落吧。”
聞言，陳森連忙坐直了，將思緒收攏，認真的聽了起來。
“在我們深入交談之前，我必須告訴您一個前提，一切超凡的源頭皆來自不可名狀。”埃爾維斯的手指點了點桌麵，“我不知道你對超凡的概念是什麼，是掌控力量者?高貴者?還是為所欲為者?
但我現在要告訴你，你什麼都不是。覺醒後的你，隻不過是一隻蟲子。
一隻掙紮在看不見的手掌中、卑微而渺小的蟲子。”
此時，埃爾維斯的聲音無比平靜，平靜的讓人聯想到在宰殺牲畜的屠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