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修身的暗紅禮服,金色的長發紮成馬尾,五官如同古希臘的雕塑般俊美剛強。
最神奇的便是他的眼睛,一對如同貓眼一般的翠綠豎瞳。
‘超凡者!而且絕對是一位可以碾壓自己的超凡者……’
一對一,但自己是一個剛覺醒的重生者,之前的人生也隻是一個五穀不分、被資本壓榨的社畜,要是比五筆輸入,那陳森有信心按著他打,但現在這種狀況……
我方與他的差距就像是一個印第安人對手持火槍的醜國人,敵軍人多勢眾武器精良,負隅頑抗實非智者所為。
陳森在心裏自怨自艾,要是自己能夠早點醒過來逃跑就好了。
真說自己是一個被邪教徒迫害的受害者?眼下這種場景誰又會相信?那個邪教徒的屍體可就躺在不遠處呢!
心中在不停的扭曲、哀嚎、滾來滾去,但現實裏,陳森麵色嚴峻,順從的舉起雙手,蹲在屋子的角落裏。
“來吧,薩雷斯蒸汽學院的小先生。”
男人將長劍收起,場內劍拔弩張的氣氛也在陳森的‘識趣’中消弭。
“您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了一個錯誤的地點,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我希望您可以對目前的狀況作出解釋。比如您究竟是怎麼到了這裏?您叫什麼名字,您在這裏又經曆了什麼?您的能力又是什麼?”
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與異界人民分享我剛編的故事了……陳森有些緊張地想。
好歹自己也是五年貼吧大佬,蒙混一個無知的異界人,應該是手到擒來吧?應該……
不然總不可能和他說自己是一個異界重生的靈魂,因為目睹舊日滅世而死,還吞下了舊日的血。
靈魂的特殊讓自己奪舍了這個年輕人的身體,自己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地上邪教徒的屍體也是因為換魂出大問題被自己吞了。
至於自己覺醒後的能力……阿巴阿巴,那更是一無所知!
哈哈……
要真敢這麼說,這位兄台手上的劍一定會第一時間捅穿自己的脖子!
陳森的額頭冒出冷汗,大腦在極速運轉。麵對生死危機,他發揮了自己所有的潛能!
一個又一個解釋快速從大腦掠過,而那個年輕男人也有些不耐煩了,骨節分明的手重新握住劍柄。
“我應該叫阿爾瓦·安德萊拉,至於其他的問題……”陳森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我忘記了今晚之前所有的東西……抱歉!”
男人眉頭皺起,定定的看著陳森不安的臉。
一秒、三秒、十秒…...就在陳森以為自己會被一劍戳死的時候,男人的緊皺的眉頭鬆開了。
“我感覺的到,你隱瞞了一些東西,但你說你失憶了居然是真的……”
男人的臉色又變的嚴肅起來。
“那麼阿爾瓦先生,雖然斯沃特·西蒙——就是那邊那個邪教徒,他可是一位身處於勝利位階的超凡者,是不折不扣位於低階超凡頂端的存在。他又是如何死亡的呢?這裏的儀式要是我沒有認錯…是古老邪惡的換魂儀式對不對?他想要占據你的身體,但為什麼他死了,而您又好好的站在這裏?”
“我……我不知道,我醒過來後就看到他們自相殘殺,那個邪教徒還稱我為秘警?
我本來想逃離這裏,但被他打暈過去。醒過來之後我就發現我可以看清黑夜的東西,我就是想通過搜尋他的遺物,知道我是誰,這個世界的真相……”
陳森演技爆發,將上輩子所有難過的事情都回憶了一遍,聲音顫抖帶著痛苦。
金發男人的臉上帶著不解,他的能力能夠通過心跳、微表情辨識謊言,他可以確定這位阿爾瓦先生並沒有撒謊,最多是隱瞞了某些真相。
他回答的九成都為真實,那剩下的一小部分真相也並不是那麼重要了,因為這位阿爾瓦先生的確就是無辜的。
思來想去,麵對一個失去了記憶的可憐家夥,金發男人似乎也不忍太過逼迫:
“您應該已經覺醒成為了超凡者,對於非自願或者未通過罪惡行徑獲得超凡能力的民眾,那你可以考慮加入我們,通過注冊後成為一位編外的守夜人……嗯,關於這個問題我會讓愛麗絲和你詳細解釋,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注冊法?守夜人?”陳森有些茫然的喃喃自語。
“是的,注冊法。通過我的介紹,加入守夜人後你不僅每月可以獲得一筆可觀的薪水,同時還可以得到更多資源、知識去強化自己,提升超凡位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