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日,魏寧沒有再去過書房,若是在府中遇見了蕭琰也會裝作沒看見,她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可心中就是不舒服。
馬上要到十一月了,這天氣冷的更厲害。
按照這都城的習俗,女子出嫁半月後是需要帶著姑爺回門的,明日剛好到時間了。
原本魏寧是不想回去的,可這幾日小桃說城中有人傳:她在府中被下人壓一頭,克扣虐待,小命都快折磨沒了。
這謠言越傳越凶,魏寧便準備借著回門的機會出趟門,旁人看到她,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自是回門,那免不了要和魏瑩打交道,今時已不同往日,而今她已經嫁入定安王府,經曆了這麼多,已不想再受這些個窩囊氣。
魏寧帶著小桃去庫房挑了一些能上的了台麵的禮物準備明日帶回去,兩人剛走出庫房,便看到蕭月帶著一行人攔住她的去處。
她雙手叉腰,頭仰地老高,“我就說吧,你肯定沒安好心!幸好我這幾日都跟著你,不然你就要將這些寶貝偷出去了!”
蕭月滿臉得意,衝著不遠處嚷嚷:“琰哥哥!我說的沒錯吧!”
魏寧順著她視線的方向,便看到一身白衣的蕭琰在尚言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幾日前在府中碰到,她也權當沒瞧見,今日仔細一看,好像瘦了很多,那身軀仿佛像紙一樣薄,那麵具下的皮膚白的發光,就連那被攙扶著的手臂,都快要與魏寧一般細了。
她就這麼打量著,突然心口就莫名難受,麵對蕭月的詆毀也是悶聲不吭。
“看吧!她被當場抓住自己都無話可說!琰哥哥,養這麼一個人在府中,我們遲早要被掏空的!”
“我聽說她娘死的早,在魏家也是娘不疼爹不愛的,這等低賤的庶女根本就不配當琰哥哥的妃子!”
蕭月上前從齊老手中接過蕭琰,嘴裏不停的說著詆毀魏寧的壞話。
魏寧移開眼,視線回到蕭月身上,“嘴不會說話可以捐了,別惡心我。”若是平時,魏寧自是要與蕭月好好說道說道,可今日,她卻懶得應付。
蕭月似是沒想到她會說的這麼難聽,明明前不久進門敬茶時,看著明明是個好欺負的模樣。
“......你瞎說什麼呢!”她眼中閃著點點淚花,對著蕭琰控訴:“琰哥哥,你看她!”
蕭琰本想說話,但突地劇烈咳嗽幾聲,尚言便直接送上手帕,那帕尾的水仙花格外醒目。
“咳咳咳!!”好半晌,他才緩過來,拿開手帕便聽到蕭月驚呼出聲。
“血!琰哥哥你又咳血了!!”
魏寧聽著心中一緊,想著他這幾日怕是發病好幾次,聽豔兒說好像飯都沒吃幾口。
他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但眼神一直隻看著魏寧,她在看他時,臉上的神色他便盡數知曉她所想,見她還沒打算同自己說話,便又咳了下想引起她的注意力,但如此她還是不為所動。
蕭月臉色很慌張,滿臉擔憂,“尚言了,讓他回來看看!”
蕭琰抬手,“不必麻煩了。”說著眼神瞟向魏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