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前後便到了禦庭軒的書房,踏進門,書房內已煥然一新,但魏寧進來恍惚中好似還是聞到了些血腥味,下意識有些反胃。
她將蕭琰扶著坐好,便見魏安站著,有些局促,絲毫不見前院編排秦峰的氣勢。他雙手放在身前一直低著頭,乖張極了,這倒是和在家中時看著差不了太多。
蕭琰衝他笑笑,“二哥不用拘束,坐吧。”
魏安搖頭,“......不必,站著便好。”
蕭琰見他拒絕也沒在強求,“今日之事,感謝二哥相助,前廳的表現非常好,本王答應你的事情,不久後便能落實下來。”
他笑笑,“那便多謝王爺了。”話完,依舊不肯抬頭。
她與魏安兩人雖同在屋簷下,但卻並不熟絡,偶爾碰到也便點頭一笑,算是打過招呼了,兩人在魏瑩的打壓下,都極為聽話,但魏安的聽話,卻能得來父親的誇讚。
魏安雙手已滲出微微汗液,他從進王府的門開始,便極為不安,好在一切有驚無險
“那你便先回去吧,但記得,切莫讓秦家的人,再踏入本王的地界。”蕭琰淡笑著,但話語中卻壓迫感十足。
話完,隻聽見“咚!”一聲,魏安當場跪了下來!
他將頭埋的極低,身體都在發抖。
“在下知錯,今早耽誤了片刻,沒想到王爺會派人把屍體送到秦家去。”原本也是他在糾結到底要不要趟這趟渾水,想著便誤了時間。
蕭琰嗯了聲,“回去吧。”
魏安便起身灰頭土臉地走人了,期間沒再看過魏寧一眼。
“.....二哥很怕你。”她邊說邊在他身側坐了下來。
蕭琰問:“有嗎?”
魏寧點頭十分篤定,“有。”
蕭琰:“你看錯了。”
她自知蕭琰不想說,她也問不出,想到昨日這書房中發生的事情,她還覺得心顫。
“對了,秦萱給我的毒藥我一直帶著,你是你何時掉包的?”若說木盒中的東西能換掉,但她放在身上的東西如何掉包?
蕭琰剔她一眼,“本王喝的就是毒藥。”
魏寧搖搖頭,對他的說辭並不信。
蕭琰:“身體的毒素多了,反倒不怕下毒了,雖會產生些休克症狀,但命丟不了。”
話完,她突然記起尚言說的,他身體中太多毒相衝,可能也因為如此,才會在服下秦萱給的毒藥時,又緩過來。
魏寧不知蕭琰這些年是如何過的,但是定是不容易,能心機深沉到如此,可見經曆了常人難跨過的坎。
若是他爹娘都健在的話,他如今應該不是這副樣子。戴了十幾年的麵具,想必臉上的傷痕定是讓他在意的緊。
如此想著,秦萱死的倒是不冤。
魏寧從來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人做了錯事就要付出代價,她也知今日還能活著坐在這裏,多虧了蕭琰的謀劃。
之前或許是覺得蕭琰有些偏執可怕,現在卻覺得幸好有他籌劃。
“......蕭琰,謝謝你。”她覺得道謝很有必要,在魏家時,也沒有人如此護著她。
蕭琰抬眸與她平視,“張嘴就算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