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不知為何,在看到此男子的第一眼,就認定他便是定安王,雖他帶著麵具看不清麵容,但超脫常人的金貴氣質便是象征。
她攥緊雙手低下頭,當即跪了下來,“參見王爺。”
“將頭抬起來。”
她隻遲疑片刻,便有一隻大手掐住她的脖頸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魏寧沒掙紮,抬眸兩人對視。
“嗬~皮囊倒是不錯。”語罷,將她丟了下來。
她捂住胸口,喘了幾口,開始打量起他。
都城中人人都說,定安王患有絕症不喜出門,定是病懨懨的樣子,就好似先前那男子一般。可魏寧看到的,卻是意氣風發極其壯碩的模樣,和謠言大相徑庭。
那如此,定安王病情加重可能是假象,魏寧也看到了自己活下去的機會!
“看夠了嗎?”一聲問詢讓她回神,魏寧急忙低下頭。
“你今日為何不跑?”
魏寧答:“嫁入王府是我莫大榮幸,妾身開心都來不及,怎會跑?”
“是嗎?”
“自然是。”話完,她便雙腳離地,被抱了起來重重丟在床上!
緊接著,蕭琰便撕開她的外袍,將她脫得一絲不掛。
魏寧掙紮著不與他對視。
蕭琰鉗住她的下巴,“看著我!”
她被迫對視。
借著窗外月光,她終看清了他的臉。
半張黑色麵具遮住全臉一半,隻能看到薄唇和清晰的下顎線,雙眼都是陰鶩神色,侵犯之意都要呼之欲出,魏寧有些害怕。
“若旁人問起,我身子如何,你便答:每況愈下,死期將至。若今晚事情你敢透露半分,我便讓你......”
這明晃晃得警告,魏寧便知如何行事,便答:“謹遵王爺教誨。”話完,便放開了她。
“後山的野狗手感都比你好。”蕭琰衝她陰冷一笑,便抬腿走出廂房。
魏寧就這麼裸坐在床上,一時之間呆愣住。
若他身體無礙,為何對外謊稱病危?
她驚覺事情不簡單,或許他身後有著更大的盤算。她雖已從魏家脫離,但難免還有麻煩,王府她也不知深淺,如此想來唯一能依仗的,便也隻有蕭琰了。
若想活命,必定要付出代價。
——
次日,魏寧起了大早,按照慣例,她需要向王府內的兩位遺孀夫人依依敬入門茶,接過飲下便代表認可了她的身份。
蕭琰家中情況她有聽人提起過,他父親隨先皇征戰,戰亂中替先皇擋下長劍負傷而亡,而先皇為了紀念他的功勞,遂封他父親為定安王。
意欲百姓安居樂業,天下已定,再無戰亂。
但他已身死,爵位便由年僅13歲的蕭琰繼承。而此時,蕭琰父親傷死,他母親思夫心切,也在同年相繼去世。
王府中便隻剩下蕭琰與二位側室。
先前聽人說,蕭琰15歲時,就因一次中毒身體每況愈下,到現在前前後後已十二年,他再也沒出過門,如今也無人知道現在的定安王是何模樣。
魏寧思襯間,她的陪嫁丫鬟小桃和豔兒進了門。
“小姐!!”兩人一進門便擁到她身側,臉色有些恐慌。
“今早,王府門口出現兩名女屍,管家說是昨日嫁來上吊自殺了,但我看到那女子身下都是血漬不像是自殺的!”
魏寧昨夜親眼目睹,自然知道她們說的那兩名女子是誰。
本身嫁來三名,現隻剩下她一個人了,若是昨夜她早出去一步,怕是也已經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