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拂著樹葉沙沙作響,像是草木都看不下去了,想要安慰某隻哭的傷心的小白,又像是譴責著某女的惡劣。
等了一會兒,見某隻小白還沒有停下的趨勢,某女終於有了點兒良知,發現她欺負某隻純小白好像過了頭。
於是,她走到白梓風身前,抬起他的小臉兒,果然,在上麵發現了幾個鮮紅的指印,像是有些泛紫,可見,她下的勁兒有多狠,怪不得人家會哭呢!
“小白,就這麼個不紅不紫的掐你一下,就受不了了嗎?”某女大言不慚。
淩雨溪明明看到了那又紅又紫的指印,還睜著眼說瞎話,也不怕青天白日遭雷劈。
“可是,真的好疼。”白梓風瞄了一眼淩雨溪,看她麵容平靜,神情坦蕩,像是他很嬌氣,很無理取鬧的樣子。
淩雨溪鄙視地看他一眼,說:“哎呀,你真是的,不就是輕輕掐了你一下,至於嘛。”
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那叫一個坦蕩,讓人絲毫不會懷疑。
“真的疼,真的沒印兒嗎?”白梓風相信了,不過,臉上火辣辣的疼告訴他,她下手一定不輕,臉上能沒印兒?
望著白梓風疑惑的眼神,眼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兒,真是萌呆了,差點兒,淩雨溪就一不小心說了出來。
還好,後來她一咬舌尖,疼痛一下子刺激到神經,那個萌物反射弧暫時失效了,不然她今天就要自打嘴巴。
“真沒事?”白梓風再次確認。
“沒事兒,沒事兒,我能騙你嘛!”淩雨溪強忍著舌頭上的痛意,眉眼彎彎,仔細去看,能看到她的表情沒那麼絲不自然,卻是不那麼明顯。
“哦。”白梓風輕應一聲,隨即打開了自己的背包,從中拿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你要幹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淩雨溪看到他從包裏拿出來的盒子,心中突然湧現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伸手就想要奪。
白梓風不見什麼大動作,隻是靈活的一個轉身,就躲過了淩雨溪的搶奪,打開了盒子。
一麵鑲嵌著精致水晶石,金色花邊的銅鏡,就被他拿了起來。
淩雨溪看到白梓風拿出的是這麼一麵鏡子,懸著的心才算是稍稍落地。
她的心裏有些慶幸,還好不是現在的這種鏡子,不然她就要被拆穿了,摸了把頭上因緊張滲出的冷汗,頓時長長地疏了口氣。
因為淩雨溪是見過這樣的銅鏡的,這種複古的銅鏡,雖然外形美觀,卻是不太實用,照起人來模模糊糊,就算是臉上有印子,那他也是看不分明的。
雖說是這樣,但她卻感到一陣惱怒,心裏更是嘀咕:這明明就是個男娃,怎麼比我還臭美,隨身還帶著鏡子。
對於她內心的吐槽,白梓風是不知道的,他隻是把鏡子翻了過來,然後,他就看到了鏡子裏的一個滿臉印子的人,頓時,就不淡定了,“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與此同時,鏡子落地,發出了“碰”的一聲響,驚醒了淩雨溪,她看到了地上的鏡子,嘴角忍不住就是一陣抽搐。
鏡子的質量很好,落在地上也沒有破碎的跡象。
不過誰能告訴她,為毛鏡子和他的外表恁不符呢?
無他,因為她看到了什麼?
一麵現代般的鏡子,鏡麵光可鑒人,這樣的鏡麵,尼瑪哪裏有半點兒她見到的古代銅鏡的痕跡,除了那複古的造型,還真是白瞎了複古銅鏡一詞。
淩雨溪兀自在心裏吐槽著,卻是聽到白梓風的抽噎,也不禁麵紅耳赤,純羞愧的。
吐槽歸吐槽,但她不能不管他呀,萬一真傷了某隻小白的心,人家不理她了怎麼辦?那不是就輪到她哭了。
是的,不要覺得隻是白梓風怕淩雨溪不理會她,淩雨溪也是同樣。
雖然她喜歡逗白梓風,但是卻也是真心喜歡和他做朋友的,換了個人來,她淩雨溪都不一定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