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查泰不停地試圖掙紮,但是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因為對手深蘊摔跤之道,深深懂得在激烈的肢體衝突中如何牢牢控製住對方。巴查泰絕望了,他放棄了掙紮,斜眼看了一眼唐風,心中抱怨唐風這小子怎麼也不說句話。這時他發現唐風好像早知道他要看過來,朝著他做了一個動作–唐風舉起自己的手臂,照著自己的上臂做了一個咬的動作。
巴查泰立刻心有靈犀,心中狂喜。他奮力把臉一側,使自己的嘴離開了對方小臂的壓迫,然後閉上雙眼,快樂地享受了一下人生第一次用盡吃奶的力氣咬人的感覺。
突厥大漢狂吼一聲,小臂鮮血淋漓,巴查泰頓時感到身上的壓力一鬆,他怎會放棄如此機會,集全身力量一甩,將對手甩到一邊,同時向反方向一個側滾翻,跟著站起,重新和對方拉開了戰鬥距離。
唐風心中暗笑,老巴對這方麵的領悟能力真是不錯。像巴查泰這種長期參加擂台大賽的對手,早已經通過針對性地訓練把自己的泰拳演化成了和擂台規則緊密結合的武術,擯棄了很多非常實用但是規則不允許的招數,同時養成了一發生纏鬥,雙方抱在一起就等待裁判分開的習慣。在現代文明社會,體育畢竟是一種比賽運動,當然是和武術被發明的初衷相背離的。
想到這裏,唐風覺得自己跟老巴下一個訓練的目標應該是無所拘束,無所限製,重新回歸武術的本來麵目。
這時邀鬥雙方各有顧忌,形成了對持的局麵。巴查泰對對方抱自己腿的打法非常頭痛,猶豫著不肯出招;而突厥大漢發現對方的腿部攻擊極其淩厲,自己說什麼也不願意再挨一下了,一時間也躊躇著不敢上前。
雙方對持良久,突厥大漢終於忍耐不住了,他向下一蹲,用力向前猛撲,以極快的速度撲向對方。巴查泰見對方來勢非常凶猛,連忙向一側閃過。突厥大漢撲了個空,連忙轉身,這時他發現對方發出了正麵一腳,直奔自己胸口。
這一腳正是泰拳凶狠的正踢,經過巴查泰千錘百煉的技巧。隻見他提膝、擺腿一起喝成,即快而且有力。待到突厥大漢看清楚的時候,幾乎已經要命中了。
就在巴查泰這腳踢中對手胸口的同時,突厥大漢情急之下雙手把巴查泰的腳牢牢按在胸口上,用盡渾身力量向上一推,把巴查泰仰麵丟了出去。
巴查泰雙手一按地麵立刻彈起,這是他發現那個突厥大漢由於硬受了胸口一腳,嘴角已經有少量鮮血流出。巴查泰心中佩服,此人竟然如此硬朗,竟能連續承受自己兩下重踢。
雙方互有所忌,再次進入試探進攻階段。巴查泰施以短促的前手刺拳,突厥大漢試圖抓住對方的拳頭,卻數次因為對方快速收拳而失敗。而突厥大漢數次的撲擊也被巴查泰巧妙躲開。
如此數次,巴查泰基本上掌握了對方的攻擊躲閃方式。他發現對方使用的摔法近身作戰的時候威力無窮,而且總能依照對方的攻擊方式而發出相應的摔法。可是對於中遠距離的對手站位,對方的應對方式卻非常單一,無非就是試圖伸手抓住對方或者主動撲擊對方。想到這裏,他忽然有了主意。
卻見這時突厥大漢重心放低,緩緩逼近,眼見要有類似前衝一類的攻擊招式。巴查泰不容多想,呼地一下,右腿強悍而有力的泰式掃踢再次夾著勁風朝著突厥大漢的右肋襲來。
突厥大漢一見對方再次施以重腿,把牙一咬,心想我拚著再挨這一下,一定要把對手壓倒。於是他故技重施,再次微微側身,大喝一聲,以自己肥厚多肉的腹部拚命承受了巴查泰舉世無雙的重腿攻擊,同時雙手牢牢抱住對方右腿,自己的右腿飛速地向著對方的支撐腿絆去。
唐風心中清楚,突厥大漢這一招可是摔跤裏麵常見的招式,如果老巴的支撐腿被絆,那麼全身立刻失去平衡,而右腿還在對方懷中,如果被對方壓倒在地,很有可能會受傷。同時唐風也很奇怪,既然巴查泰在第一招的交鋒就已經由於類似的招式而吃虧,差點被對方擊敗,那麼為什麼他又故技重施?
就在突厥大漢即將接觸到巴查泰唯一的支撐腿的霎那,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招式居然落空,對方的支撐腿突然消失了!這真是難以想象的事情,自己手中抱著對方的一條腿,而對方的另一條腿又沒有落在地麵上,莫非對方飄在空中?
與此同時,突厥大漢覺得自己懷中的腿突然變得很重,而眼前一花,似乎有東西正飛過來。他連忙低頭,無奈該物體來勢太快,正中自己額頭。突厥大漢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當場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