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忻沫這麼說,易水寒隻覺得頭皮一緊,頓時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葉忻沫沒有令他“失望”,她一把抽出他手中的書,笑吟吟地看著他,道:“你說,我們兩個,誰才是處於弱勢的一方呢?”
葉忻沫的意向非常明顯,這相當於是在變相地問“你愛不愛我”,而且,還是加強版的“你愛我多還是我愛你多”了。
除了被山莊裏的人們調侃時會害羞別扭之外,葉忻沫平日裏的樣子和以前相比可以說得上是天差地別。很多時候,都會像現在這樣一般讓易水寒有些難以招架。於是,最近的情況,就轉變成了每次被逗弄得不好意思和別扭的人,都是易水寒。
而且,葉忻沫還玩得樂此不疲。其實,她隻是身處易水寒的地盤之上,被易水寒手下的人揶揄得多了,因此心有不甘,所以想要從易水寒身上“報複”回來而已。
當然,如果易水寒連葉忻沫的這點小心思都看不出來,他也白為這無憂山莊的一莊之主了。隻不過,他有些猶豫。對於葉忻沫的問題,他是該承認,還是該否認呢?
其實,答案已經是再明顯不過了。我們英明神武的易大莊主,已經完完全全地列入了妻奴的行列,而且,他還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那一位。隻不過,他有了一種要被葉忻沫爬到頭上去了的覺悟。所以他在想,是不是應該給這個太過猖狂的小女人一點小小的教訓才行。
硬起了心腸,他正打算開口說點什麼,目光一與葉忻沫含著淺淺笑意的水眸一對上,腦子裏的那點心思頓時消散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小女人連目光裏麵都是含著笑意的?看她這個樣子,她的心中,應該是覺得幸福的吧?她會變得如此,會是因為他吧?
易大莊主此刻腦子裏已經沒有什麼想法了,隻覺得心裏是美滋滋的。忽然覺得,順著葉忻沫的意,讓她開心一點,也沒什麼不好的。他對她伸出手,用略帶一絲認命的語氣說道:“是我。”
易水寒的這個回答完全出乎於葉忻沫的意料之外,驚訝是有一點,不過她的心裏更多是覺得高興。易水寒這個人,明明知道她動的是什麼樣的心思,還順著她的意,他難道不怕她以後越來越得意嗎?就像是現在,她就覺得得意死了。
話說,拐著易水寒說說情話,貌似也不是什麼難事啊。看來,她以後可以多做做這種事情。說不定易水寒在她的“調教”之下,會變成一個非常能討女人歡心的男人呢。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以後易水寒人見人愛了,那她要怎麼辦?
於是,葉忻沫剛剛生成的一個想法就扼殺在搖籃裏了。不過,若是易水寒知道她的這個心理過程的話,一定會在被嚇出一身冷汗之後又大鬆一口氣的。
將手中的書冊放回到易水寒的手心上,葉忻沫得了便宜還賣乖地道:“易水寒,女人可不是這樣寵的啊。”她這煞有其事的勸誡語氣好似她口中的“女人”,是別的人似的。
見她高興了,易水寒也高興,也不介意自己在私下裏毫無地位可言了。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似乎暗了一些,他轉眸對上葉忻沫的視線,問道:“餓了嗎?”
葉忻沫想了想,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