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明白那豐彩晶是不是吃錯藥了!
她一個大小姐,要什麼有什麼的,受了點小氣,當然咽不下那口氣,對我恐怕也不是什麼真愛。
風采荊幹咳了一聲,硬著頭皮解釋道:“小輩與豐彩晶小姐不過萍水相逢,又何來非什麼人不嫁之說呢?小輩理解您作為一位父親的良苦用心……”
哼!豐之迢怒喝一聲,“說到底你還是不願意入贅我宗門?”
風采荊也怒了,“我風采荊堂堂男兒,豈能說入贅就入贅?”
豐之迢也怕激怒了這少年,攪黃了婚事,那嬌貴女兒隻怕真得上吊,他隻得強壓下心頭怒火,退一步說道:“也罷,你是個有骨氣的孩子,我答應你,把小女嫁給你,我可以替你們蓋個宅院,準備豐厚的嫁妝。”
風采荊再次黑線,天哪,這老頭,你有完沒完啊?還是亮底牌吧!
“豐前輩,實不相瞞,我成過親,愛妻去世後留給我六個孩子,之前是因為憂心孩子們沒有娘親照顧,所以小輩才希望早些兒娶個妻子。可是豐彩晶小姐知道我的實際情況後,她就十萬個不願意,還說出再也不願見我的話,而且還被頑劣的孩子們嚇跑了。”
豐之迢手一揚,示意他不必說下去,“這些我已經聽丫鬟們說了,我堂堂劍宗,別說養六個娃娃,就是養六十個也沒問題。我就當是提前招弟子了。”
天哪,天底下還有比豐之迢你更好的嶽父嗎?這都能容忍?你還有沒有底線啊?
風采荊要招架不住了,不過,他還是想了個以進為退的說辭,繼續負隅頑抗:“婚姻大事,並非兒戲。小輩得稟告父母,叫父母定奪才對。可惜小輩的父母行蹤不定,要找到他們恐怕得花一年半載。”
心想一年半載之後,黃花菜都涼了,那豐彩晶也未必會記得自己。
豐之迢沉思道:“嗯,你是孝順的孩子,既然一時半會兒無法找到,那就不必太拘泥於形式了,否則,豈不要耽誤你的終身大事?!再說,男子漢大丈夫的,婆婆媽媽,算哪門子事兒!"
說真的,這婆婆媽媽的事,他風采荊還是第一遭遇見,就是前世,他也沒有跟人這麼討價還價過。實在沒什麼好說了,風采荊隻得又編派出一個理由來:“可是婚姻不該以愛情為基礎嗎?我與豐彩晶小姐不過一麵之緣,恐怕也談不上什麼深厚感情吧?”
“我女兒喜歡你就足夠了。隻要你們一結合,這日久生情,還怕沒有深厚感情?”
風采荊徹底無語了,有奇葩的女兒必有奇葩的爹!
此時,月兒西斜,天空已泛出魚肚白,眼看天很快就要亮了。
豐之迢瞧著這少年還有猶豫之色,心下有些憤怒,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也罷,他隻是個年少男兒,不明白此中關節,也終究放不下麵子,需多花些時日調教。
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得老長,沉默半晌,豐之迢開口說道:“那麼,我們就用男人對男人的處事方式來見分曉。你說你天生水係幽子,那麼就亮出來讓老夫見識見識。我是長輩,隻出三分功力,不用煉幽技,你出全力,可使用任何煉幽技。隻要能與我對抗一刻鍾,便算你贏!”
“我贏了便怎樣?我輸了又怎樣?”
“若是你贏了,我聽你的,若是我贏了,你就跟我入劍宗,娶我女兒為妻,若不願娶我女兒,你便隻能娶她們中的一個。”說話間,指向一旁的中年仆婦們。那些中年仆婦便嘻嘻哈哈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