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文鬥?還是武鬥(1 / 2)

“老板,老板。”猥瑣男大聲地喊叫起來,聲音特像宮裏的太監,頭往後擺了兩擺。

“兄弟,你來啦!來,來,來,坐這裏!”張叔慌張地跑出來,熱情地招呼著這一幫人。

“得了,飯咱就免了。這月租一千元,怎麼就沒有呢?都超期一個多星期了?”猥瑣男大聲地吼道。

幾瓶啤酒下肚,特別是冰鎮的啤酒裏麵那股衝勁,那股冰透的涼意灌進口裏,沿著神經一路奔到大腦,伴上些許酒精把郭飛給爽得神智模糊起來。

想起往昔的事情,想起樓頂上蔣曉軍的那種屑視的眼光,想起袁娜那種刺透人心的狠辣話語,想起自己一生流浪的生涯,忍不住滾下幾滴虎淚。

人到傷心處,肝腸寸斷,血淚流。

“兄弟,我這是小本生意,本來就是小打小鬧,本小利薄。況且刀疤哥他也要罩這塊,要我們每月交1500元。”

“怎麼?有刀疤罩,你就可以不叼我們?你翅膀就硬了,告訴你,今天一千塊錢一分都不能少!我限你在一個小時之內拿來,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麵!好歹我曾經是你這裏的常客!”猥瑣男惦著臉麵,奸笑著靠近張叔的耳朵旁邊。

“兄弟,這,這……”張叔張口結舌,急得滿頭大汗。

張叔沒有辦法,趕緊往內屋閃,準備打電話給刀疤,請他出馬擺平這件事情。

猥瑣男一看張叔想逃,這要是讓刀疤過來了,自己哪裏還有逃的命。隻怕是右手拿錢掉右手,左手拿錢掉左手的命運了。他一呶嘴,旁邊二個男子攔在內屋門前,金剛怒目般盯著他。

張叔無奈隻好轉身說盡好話,拍盡馬屁。可猥瑣男隻言片語也不回,隻一個勁地啃著作為樣品的豬蹄和紅燒獅子頭。

……

良久,猥瑣男擺擺頭,兩個後麵彪悍男子麵目凶惡地攔住門口。而另外兩個稍瘦的從旁邊竄過來,舉起手中巨棒,朝著張叔那擺樣品菜的玻璃櫃狠狠砸下去。

“咣鐺”一聲玻璃四濺,碎裂成許多塊,散滿一地。張叔麵容劇烈地抽動,額上青筋直突,心裏直打著哆嗦,兩手握成拳狀,那隻大拇指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裏,他根本不知道痛,遏製住怒火,壓抑著自己的衝動。

店裏的顧客一個個呆若木雞,完全不敢出聲,更別提挺身而出挽救張叔於水深火熱之中。

查林海和毛建文相視一眼,苦笑著搖搖頭,麵對著六個凶神惡煞般的大漢,他們沒有半分勝機。

而郭飛依然狂澆著酒,潑得自己全身都是,查林海和毛建文知道他心裏苦悶,勸解屬於無用功。任得他去吧,反正借酒消愁屬無奈之舉,情感的事情必須依靠他自己堅強地挺出來。誰也幫不了他。

在玻璃窗外的小河中,一艘小船正悠悠然隨波逐流,而船頭撐著一把遮陽傘。傘下坐著一個青衣衫青短褲的眼鏡書生,他此刻正怡然自得地喝著小酒,而船後則是一個梢公。

青衣書生偶爾瞥過去,突然望見了岸上玻璃窗裏的郭飛,他麵上露出笑容,招呼一下船公在橋下靠岸。

“你他媽還喝,還要喝,是不”模糊的聲音似乎飄蕩在郭飛的耳邊,但他不加理會。

“小子,你挺囂張啊!”猥瑣男搶過郭飛手中的啤酒瓶,挑釁地說道。

“給我酒!”郭飛停了一下,迷迷糊糊地說。

“酒,行,我給你!”

“謝謝,哥們我日後請你喝幾杯!”郭飛下意識說道,依然糊糊塗塗的,他根本沒有看到旁邊猥瑣男那張憤憤然的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