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姓陸,她把人帶回了家,然後趁著人沒醒的時候把幾個傭人叫了出來,
原主名義上是傅家的養女,在傅家不受寵,連帶傭人也沒給過她好臉色。
不過自從那天晚上,傭人們隻覺得柔弱可欺的人突然像是換了個人,她們親眼見識了許之溪把傅度打到連救護車都來了,緊接著又在飯桌上大閙了一通。
想想她們曾經對許之溪各種明裏暗裏的刁難與不屑,如今後悔的腸子幾乎要悔青了,
一大早許之溪便找來她們,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不是好事,幾人並列站著,心裏已經慌張到不行,生怕許之溪一個耳光子扇到臉上。
偏偏許之溪嘴角噙著笑,一言不發看著她們站了許久,
幾個傭人叫她看的脊背發寒,不停的吞咽口水。
許之溪抬眼看了下牆上的掛鍾,約莫那幾位快要起了,開門見山道:“現在你們收拾收拾回家休息三個月,”
“……”
幾人聞言均是一愣,麵麵相覷好半晌。
其中一個在傅家呆的時間最長的短發女人梗著脖子道:“要開除我們先生和太太知道嗎?”
“是啊,我們做了那麼多年了,就算要我們走也要太太親自說了才行。”另一人附和。
許之溪並不意外,抄起桌上果盤裏的一個蘋果握在手心,下一秒,蘋果在手中碎成無數塊殘渣,汁水順著手心紋路滴下。
她麵無表情再次強調:“說了放假三個月你們聽不懂嗎?誰在磨嘰我現在就讓她滾蛋。”
“我數三下,如果有留下的可就別怪我有仇報仇了。”
話音一畢,眼前咻咻幾道殘影擦過,幾個傭人聞言誰還敢留下,沒一會功夫走的一個不剩。
所以當傅家一家四口坐在餐桌上等候早飯上桌時,
傅母習慣性喊道:“我的牛奶燕窩怎麼還沒好。”
無人回應,她又叫:“怎麼回事,一個個想不想幹了。”
許之溪剛好從門外拿回外賣,走到餐桌落座,一臉溫和的提醒:“沒人搭理你了,傭人已經全都走了。”
像是沒聽懂似的,傅母與放下報紙的傅宏對視一眼。
傅度昨晚太晚幹脆在這住下了,神情懶散的靠在椅背上。
傅柔一直想找機會解釋昨晚的事,奈何傅度壓根不理他,聞言率先察覺不對勁,起身把一樓幾個傭人的房間挨個看了一遍。
結果每個房間空空如也。
傅柔詫異道:“許之溪又是你搞得鬼,你把傭人弄到哪去了。”
迎著幾人審視的目光,許之溪淡定拆開外賣包裝,慢悠悠說:“都放回家休息了。”
傅母嘴角狠狠抽搐,差點背過氣。
“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許之溪吃了口飯,衝著廚房喊:“陸姨可以開飯了。”
“……”
一分鍾後,陸阿姨端著一鍋黏糊糊,介於黃色和棕色之間的不明液體放在餐桌上。
傅度一個激靈站起身,莫名想到昨晚差點被逼著吃的那盤東西,
“嘔…”
捂著口鼻一路往洗手間奔。
要了命了,
躲不開了。